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很好的被侯凌鸣的落地窗收下,成了将他从睡梦之中唤醒的曙光。窗外的雀儿总是叽叽喳喳,这几年下来的投食,他们已经不再将侯凌鸣视作威胁,恰恰相反,更像是个饲养员。
侯凌鸣是凌晨回来的,或许是被威士忌酒精的麻醉,让他忘了关上房内的最后一扇敞开的小窗。一只胆大妄为的杜鹃竟然闯了进来,一蹦一跳地跃到侯凌鸣的被褥之上。
“吵死了!吵死了!”侯凌鸣猛的一下踢开被子。这一下突然袭击,倒是让那只在屋内肆意妄为的杜鹃给吓了一跳。
杜鹃好不容易挣脱出被褥,扑腾着双翼,飞出了屋内唯一一面开着的小窗。这是它来的地方,自然也该从这里回去。
原路返回是生物的通性,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若是连这点都不知道,那么他们也将获得一个“路痴”的代号。而侯凌鸣正是其中之一
“靠!又要迟到了!”
侯凌鸣冷不丁地瞥了一眼床头柜那只间金蓝水鬼。睡意惺忪的眼神瞧见了劳力士上的时针与分针,但是传达到脑子里却足足花了十几秒。
反应过来的侯凌鸣可不敢再沉醉于梦乡,虽说身为骑士圣殿的人,学业对他的重要性并不算是很大。但是,在老一辈的眼中,不上学基本就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划上了等号。
侯凌鸣可不敢旷课,他这学期已经拿了许多的处分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毕业都难。
侯凌鸣的课程表上,早上第一节课应当是九点五十分。
因为昨日是周末的缘故,此刻的他还在自己的家中躺着,而学校则是在江东省的省城杭城市!哪怕是不算路上的堵车,他开开过去也要足足一个钟头。
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早餐是没福享用了,可怜的肚子也不知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跟着侯凌鸣这样的一个主子。
侯凌鸣不敢耽搁,短短五分钟之内,便戴好了手表与手串,系好了围巾与腰带,刷牙、漱口、洗脸、抹香自然是一步不少。生活需要精致,更何况是要去那个美女如云的大学城。
家中的红木楼梯在这几年之内可是没少受侯凌鸣的重踏,倒不是刻意,只不过因为时间概念的模糊,他总是喜欢三档作一步地跃下。楼梯毕竟不是大理石铸造的,随着侯凌鸣的脚步踏下,顿时响起了阵阵呻吟。但是,没法子,谁叫他们被建在了这个小主儿的家里。
侯凌鸣很快便到了地下室,车库与房子是一体的。他从打开车门到发动引擎的速度可谓是轻车熟路,快到了极致。
伴随着一声沉重且暴躁的轰鸣声响起,车库门也随之渐渐升起,五点零升八缸的发动机充分体现了侯凌鸣此刻的焦躁不安,他本就不是安稳的人,也并非安稳的车。
“呼”
随着一路的畅行无阻,侯凌鸣不禁暗暗庆幸自己的运气实在不错。的轰鸣声源远流长,穿梭在会稽市到杭城市的国道之上。
待人们被这暴躁的轰鸣声吸引,回首驻足之时,那黄绿色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仅仅一瞬间的扫视,常人大多会认为这就是一台黄绿色的阿斯顿马丁。当然,这也是侯凌鸣买它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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