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婷面有愠色:“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打人!”
“我就打他了!骗了我们二十万,不该打吗?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替他说话?”
舒婉婷懒得跟李秋霜这种人废话,她冷冷以说:“没人骗你们家的钱!是你女儿主动给她男友送过来的。你女儿的男友根本不会要这个钱。你们家的钱在这间病房里,一分不少的放在床上,你去拿走就是了。”
李秋霜半信半疑地扫了舒婉婷一眼,拉开病房的门,“嗖”冲了进去,看到病床上那堆红彤彤的票子,她悬着的心放下了,但又十分后怕,这么多钱要是被岳凌峰这个穷小子吞了,她多年的省吃俭用就喂狗了,她剜了郁芬芳一眼,不由怒火冲顶,抬手“啪”给了郁芬芳一掌,怒骂道:“你这个败家东西,竟敢偷家里这么多钱给这个穷玩意儿!你是想男人想疯了!”
郁芬芳的左脸立马一片红,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敢怒不敢言。
徐源怒视着李秋霜,这个女人也太霸道了,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打人,可人家打自己女儿,他又能奈何。
李秋霜把蓝布包里的钱全都倒在床上,认真数了一遍又一遍,整整二十捆,二十万全在这里了。虽然钱没有损失一分,她还是恨得牙痒痒,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女儿竟敢偷家里二十万给岳凌峰这个穷小子。她瞪着血红的眼睛问道:“你到底取了多少钱?”
“全在这里了。”郁芬芳把存折和李秋霜的身份证递过去。
李秋霜仔细看了几遍,没错,是取了二十万,她这才放下心来。她把钱包好,拉起郁芬芳就走,她所以拉郁芬芳走,一是她绝不允许女儿再和岳凌峰这个穷骗子在一起,二是她一个人拿着这么多钱,怕不安全。
李秋霜正在气头上,郁芬芳不敢违逆她,只好乖乖跟李秋霜走。
李秋霜走到岳凌峰面前,恶狠狠的说:“离我女儿远点儿,要点儿脸。就你也想娶我女儿,你不配!”
李秋霜的老伴儿已经年过半百,每天上下班要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晚上回到家就喊腿疼,她决定给老伴儿买辆电动车。她回家取存折去银行取钱,打开抽屉,差点儿吓晕过去,存折和她的身份证不翼而飞,家里进贼了?她稳了稳神,急忙去查看各个房间的窗子,窗子都关得好好的,她又去查看防盗门,门也完好无损,我的天哪!难道是神偷所为?这可是她和老伴儿大半生的积蓄呀!她疼得心肺炸裂,脑袋嗡嗡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冰凉的地上坐了很久,她忽然想起来,前几天郁芬芳在电话里跟可儿说,岳凌峰住院了。准是岳凌峰这个穷鬼没钱看病,鼓动女儿偷家里的钱给他用。她从地上弹起来。她多了个心眼,没给郁芬芳打电话,把电话打给了可儿,问可儿岳凌峰在哪个医院住院。
可儿不肯出卖闺蜜。
李秋霜说,可儿,你可知道,这是我和你伯父大半生的积蓄,要是出了差错,要出人命的。
听说出人命,可儿被吓坏了,赶忙如实相告,不相识的舒婉婷给岳凌峰交二十万住院押金的事都照实讲了出来。
李秋霜又吓个脸白,差点儿瘫在地上,天哪!这不明摆着嘛!郁芬芳这败家东西偷家里的钱,是去给岳凌峰还二十万住院押金吗!
舒婉婷看着远去的李秋霜,心里很不是滋味,岳凌峰一个大男人,当众受辱,自尊心一定很受伤,她劝慰道:“你别往心里去,她也是一时有气。”
“我没事。她是长辈,而且,郁芬芳偷家里的钱也是为我,她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岳凌峰说。
舒婉婷没想到,岳凌峰竟如此大度,她放下心来。
岳凌峰突然想哭,大哭,父母离他而去,他感觉自己是冷风中的飘叶,孤伶伶的在寒风中翻滚,是奶奶给了她温情,让他不在感到寒冷孤独车祸把他抛到死亡边缘,身边这位如姐姐一般的人把他救回来,像对待弟弟一样尽心关爱他,血缘又怎么样,还能胜过这般关爱吗!
李秋霜拿出买电动车的钱,和郁芬芳把钱存回了银行。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李秋霜仍心有余悸,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非让岳凌峰把这个家折腾个底朝天。她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个主意,立马拨通清远市妹妹的电话,给妹妹说了郁芬芳和岳凌峰的事,说了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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