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用粗布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又将匕首重新揣到了怀中,越休连忙跟了出去。
“王爷!”越休快步跑到了苏执的身后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苏执走到了正殿旁侧的院子中,苏执这才停下步子。
“越休,你去查查这个新儿的底细,她实在是不简单。”
越休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王爷不相信她说的话?”
苏执一贯不喜欢越休问题太多,但今日见越休处处维护容挽辞,深感欣慰,不觉也多包容了几分,耐心解释道:“她的话几乎没什么漏洞,所以才可疑。”
“这、这还可疑?王妃去万贵妃宫中的事叶小姐也知道,这不是正好对上了吗?”
苏执瞥了一眼越休,越休立马明白过来,忙解释道:“这是芙兰告诉我的,那日在宫中王爷与叶小姐相遇,王妃就借口去万贵妃宫中离开了。”
苏执闻言有些发笑:“本王并不是疑心你,只是有几分赞叹,你这话匣子聒噪得很,倒反而比本王更能让她们主仆亲近,什么话都肯与你说。”
越休脸上一红,也不知苏执的笑意是夸奖还是嘲笑,只好低下头去,默默不语。
苏执并不理会越休的难为情,又道:“叶倾城的性子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蠢笨急躁,绝不会安排的这么妥善周全,兴许与她有关,但新儿,绝不会是叶倾城的爪牙。”
“那…难不成是建安侯……”
越休说着,声音不觉低下去了几分,俄而又摆了摆头:“不,建安侯没理由这么做的。”
苏执将目光转向院中漆黑的角落,似乎也在思考这件事与建安侯的关系,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越休,你说,背后之人到底是冲着王妃来的,还是冲着本王?”
越休神色一凛:“即便是王妃做的,把这件事翻出来,也对王爷你构成不了威胁啊。”
苏执却是摆了摆头,冷冽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柔情:“当然有威胁。即便是她做的,本王也会包庇她,皇上也好,太妃也罢,无论是谁想治她的罪,本王都不会允许。”
越休的表情怔了怔,看着苏执清冷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王爷对王妃的好他是看在眼里的,但到底他也没有想过,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竟这么重要?
杀伐果决的摄政王,竟口口声声说为了一个女子要与太后和陛下翻脸,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动心至此,无法自拔?
“越休,那只耳坠,你找个机会交给芙兰,就说是你在院子中捡到的。”
越休将思绪扯了回来,忙应了一声:“是。”
看来不仅仅是嘴上说说,王爷是真的要包庇王妃了。
越休摸了摸袖子中那只从宿兴殿找到的耳坠,那是王妃从南戎带来的陪嫁之物,绝不会是别人的。虽不能说明人就是王妃杀的,但至少说明王妃的的确确是去过现场的。
脑中纷杂的念头一一闪过,越休甩了甩脑袋,反正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只需要听从王爷的差遣,其中原因他不必在意。
心中安定下来,见苏执仍旧站着出神,越休轻咳了一声:“咳…王爷,早些歇息吧,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总会露出马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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