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思像抠门地主守着自己的财宝一样,眼巴巴地盯着岑沧海。
以至于岑沧海一醒来,面前就是姜思思那张青春洋溢的笑脸。
她说:“你醒啦。”
岑沧海揉眼睛的手一顿,总觉得这番对话似曾相识。
于是他冷静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皮说:“是。”
目光游移到到处漏风的破茅草屋上,他迟疑道:“这里是……”
姜思思说:“我们被高人救了,高人品性高洁,不仅救我们于水火,还把她的房子留给我们了。”
姜思思的表情相当自然,不等岑沧海发出质疑,她伸手给岑沧海舀了碗鱼汤说:“这罐子刚刚熬过药,可能汤里会带点苦味,世子殿下将就着喝。”
岑沧海在“高人是谁”和“你真的会下厨吗”之间犹豫了一下说:“鱼是哪儿来的……?”
“这个啊,旁边就是好大一片湖呢,我专门下水抓的。”姜思思邀功道,眼神充满了期待,“来试试,我第一次做鱼,世子殿下尝尝怎么样。”
岑沧海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两声,见状也不再推脱,端起碗来一看,原本应该泛白的鱼汤竟然呈现出可疑的灰褐色。
他沉默了两秒,试探性地抿了一口。
姜思思说:“怎么样?”
岑沧海没说话,他缓缓将碗放下,袖子遮住脸,侧头过去就是“呕——”。
姜思思大惊失色:“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着急的同时挥舞着手臂大力拍打岑沧海的背,生怕他一不小心被呛住。
以这位世子的倒霉程度来看,他很有可能咳着咳着就挂掉了。
想到这里,姜思思拍得更用力了。
岑沧海只觉得自己快把胆汁给吐出来了,吐到最后,颤巍巍地抬手示意别拍了,再拍下去他真的要挂了。
姜思思立马收手,赶紧给岑沧海舀了碗清水进来:“殿下漱漱口吧。”
岑沧海能说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握住姜思思的手臂说:“别下厨了。”
刚入口是辣,吐出来是苦,岑沧海怀疑姜思思到底有没有刷过罐子。
姜思思委屈:“我洗得可干净了呢……”
岑沧海身心俱疲:“难道是你做得很难吃吗?”
姜思思立马改口:“那药太入味了,那么厚的罐子没想到质量这么差。”
总之千错万错,不是她的错。
岑沧海没说话,姜思思心虚地拿扫帚过来把地面清理了,而后把鱼汤端出去倒草地里,企图毁尸灭迹。
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入口,姜思思有些麻爪,她只能再出去找吃的。
茅草屋外是一片泥泞的芦苇荡,遮住了大半湖面风光,任谁也想不到这隐蔽的角落里,国公府世子就藏身于此。
姜思思背着鱼篓,随手拽下一根芦苇晃荡,她卷起裤子,把裙摆绑在腰间,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湖边进发。
路上有些忧愁地想,自己不会做饭,倒霉世子就更不会了,那她如何带着世子离开这里独自生活呢?
虽然她有把握让倒霉世子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但是吧,倒霉世子也不是安分的。
说不定她待会儿抓了鱼虾回去,倒霉世子就自己跑了呢?
姜思思叹口气自言自语:“我不想把古代种田生活变成荒野求生啊……”
她压根啥也不会。
等姜思思抱着一篓的鱼虾回去之后,迎接她的是空荡荡的床铺,地上有个亮闪闪的东西,姜思思凑近一看,是岑沧海身上的玉佩。
估计是跑路的时候落下了。
姜思思心平气和地捡起玉佩,掰了掰手指:“一、二、三。”
第三次了。
兄弟,事不过三好吧。
岑沧海被抓回来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姜思思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他都还特意绕了远路,躲进了相反方向的芦苇荡里。
为了防止他再跑,姜思思把鱼篓上的麻绳解了下来,给岑沧海奉上了最高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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