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枕被如玉捧回来,陶舒晚两只手接过,都觉得沉重无比。
在她的印象中,达官显贵素来在吃穿用度上十分挑剔,镇国将军府自也不会含糊,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石枕,也是会用精巧的手艺镂空雕花。
但是,眼前的石枕却全然不同,普通并且实心,就算是说它为一块石头也不过分。
陶舒晚将石头再次扔在地上,实实的砸出一个坑来,“二位难道不是存心刁难我?”
事情眼看就要败露,两位嬷嬷立刻紧张起来,慌张的眸子注视着地面,一双手紧紧拉着袖口,一时间没有做出答复。
“二位这是默认了?”秦邺一脚踩在石枕上,漆黑的瞳仁里泛着冷光。
此刻,秦邺不过是附和着与陶舒晚唱出戏罢了,他早就知道他家娘子可不是真的只会做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定是早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就等着两个老婆子事情败露,到时候将人一举打尽。
事情进行的还算是顺乎,至少两个老婆子并不经吓,只是一个眼神便将她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多出了。
两个老嬷嬷扑通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忙辩解,“我们是被捉猪油蒙了心,因为少将军夫人之前处处刁难我二人,这才想了些下做的法子报复,我们现在已是后悔不已,还望秦少将军网开一面放过我们。”
对此,秦邺冷冷一笑,手中折扇轻摇了几下,最终发落的权利还是落到了陶舒晚身上。
果然这种紧要关头还是不能指望他了,于是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了二人几眼后,露出抹捉摸不定的笑意。
当所有人都认为少将军夫人要善心大发时,陶舒晚眉眼一凌,冷着声音厉声说道:“两位嬷嬷不尊尊卑,谋害主子,立刻送官法办,不得求情。”
字字铿锵,句句戳心,两位嬷嬷身型一歪,瘫坐在地上,面色灰青,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了半分的气势可言。
“少将军夫人饶命啊,我等只是一时昧了良心,并非是要谋害您呐,老奴家中还有一家老小要照顾,还望夫人饶我一命啊。”
瘦嬷嬷跪着上前,一把抱住陶舒晚的腿,哭哭啼啼的模样好不可怜。
她是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陶舒晚却不似旁人眼中那般心善,强硬的后退两步,与求饶的两人拉开距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管是谁犯了错就得承担后果。”陶舒晚笑的人畜无害,却字字让人心惊胆战。
眼看她是铁了心要将她们送官法办,两人立刻将矛头转向闪了腰的二婶。
她们跪着到了二婶身前,拉着她的衣摆说道:“二夫人,我们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您让我们整治少将军夫人的锐气,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的棋子而已,现下您可不能对我们不管不顾啊。”
二婶脸色一白,哪怕不抬头都能感受到秦邺投来的杀人的目光,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处,忐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匆忙之中,她忙将人推向一旁,在旁人探究的注视下,神色越发不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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