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来不及想什么就这么冲出去,撞进那人的怀里,又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身子向后倾倒,喻爰本能地为了自己站稳而抱了面前的人。
后知后觉地抬头看看自己抱了什么人,与此同时因为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抱着的人所散发的热量,她感觉所有血液都汇聚在脸上了,烧的不得了。
她长这么大,连男生的手都没有牵过,居然,居然就先抱上一个人了?还是她主动的,更难以置信的是,是一个她素未谋面完全陌生的人?!
她觉得她脸上的热意,温度高得像是要中暑了。
松,松开人家吧,这多奇怪啊!
然而视线一对上对方的眼,喻爰感觉自己瞬间透心凉心飞扬了。炎炎夏日都能被冻结成冰。
她是,被嫌弃了吗?
“对,对不起。”喻爰立马松开手,连忙道歉道。哪有人先撞了别人,先说“很高兴认识你”的啊!
系统抽了她也跟着抽么!还绑定的CP,导致她先跟人打招呼了。
而被她撞上的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凭他浑身的气势便压得她往旁边退了好几步。心脏狂跳也不止是因为心动,也可能是被吓的。可当他站在门外躬下身子,单膝跪地的时候,他收敛了自己的气场,整个人变的很平和,丝毫没有受到刚才的小插曲的影响似的。
“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到主公会见客人了,只是实在是消息十万火急,不然属下绝不敢打断您的谈话。”她的cp,不死川实弥此刻很恭敬很顺从地,压低了自己的姿态说话道。
怎么说呢,给她的感觉就是,在她面前是一匹随时会扑上来撕咬的恶狼,而在他主公面前是一头温顺的人类之友的狗狗。这种既视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之后产屋敷耀哉让产屋敷天音把喻爰送出去,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对视一眼,说是还有什么事所以要赶快回到蝶屋去,两姐妹向两人说明后,说是跑回去,但是那速度快得让喻爰觉得用飞来形容更恰当。
喻爰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甚至也没看出来这是两姐妹特意让她和产屋敷天音独处,让天音夫人有机会跟她说什么而故意支开她们自己。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位夫人也太亲切了吧,还要专门来送她走回蝶屋的。
产屋敷天音也没有上来就阐明自己的意图,而是很随意的和喻爰谈论起什么来,等喻爰足够放松自己后,才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留下来的想法。
“鬼杀队成立多年,应对鬼颇有心得,更是研究出来克鬼的呼吸法,有经验也有帮手。如果喻爰小姐的目标也是除鬼,或者说通过鬼好找到你家人的下落,无论怎么想,加入鬼杀队都对你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产屋敷天音说道。
喻爰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她是编的身世,所以看似为她着想的话语所编织出的条件,就是一个不符合她需求的伪命题。那么这样的善意,不如说是,她对她有需求。
想明白的她,并没有多烦恼该怎么和产屋敷天音就这个问题去聊。她本身也不会试探人或者迂回地做什么事,她对于她智商不够的这点认知还是有的。
“那么天音夫人,假设我加入鬼杀队的话,我需要为鬼杀队做什么呢?”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因为有着她之前说话直率的例子,产屋敷天音也没惊讶她的直白,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在喻爰小姐昏迷的时候,跟随你,也就是顺应你的召唤前来的,自称蛞蝓的那位大人,除了治疗你和花柱之外,也为我体弱多病的夫君治疗了。”
“原本不抱希望只是因为蛞蝓大人的一片善意而试试的我们,没承想蛞蝓大人高超的医术,能对仿佛是背负着天生的诅咒般的疾病缠身的夫君有效。可是没多久蛞蝓大人消失了,她对我们说,是她降临于此的时间到了。”边说着,产屋敷天音美丽的脸庞浮现愁容。
她和她出了主殿,走在去蝶屋的小路上。期间天音夫人一直沉默着,眼里的犹豫让喻爰猜想她是不是在做着什么斗争,“也许这么说会让你困扰,我的夫君原本是这样打算的,询问你是否有留下来的意愿,如果你愿意,自然最好;如果你不愿意,便给予你一些东西,权当为了感谢你救了花柱的命,还有让我夫君身体轻松了些许。他对于挽留你这件事没有执念,希望你的选择出自于你的意愿。”
“私下向你这么说,是出自我个人自私的请求,很希望你能留下来。我夫君他,”产屋敷天音似乎是猛地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只是眼角渐渐有了湿意,“只是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希望,但我怎么可以因为这样,便绑架你的意志让你为难呢?听香奈惠向我们禀告的关于你救她的事的时候,即使没有跟你相处过,我也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这样实在是太卑劣了,夫君知道了即使治好了也只怕会寝食难安。”明明有机会抓住他生存的希望,也许是唯一的机会,溜走后,她夫君的结局只怕也是活不过三十岁。
那时的她,一定会追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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