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是一个孤儿,今年28,身高1米76,体重145斤,五官端正,这不是户籍调查,但陈诺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只知道自己是在南州福利院长大,而到了十七岁,陈诺就在一个夜晚偷偷的拿了自己的身份证就离开了福利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
院长只告诉陈诺,自己是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的,那时只有一岁多,而整个襁褓没有任何只言片语或者记号,所以院长也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那时代没有如今的计算机,监控,那么发达,所以后来找了周边的医院,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福利院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也还算融洽,院里那时只有几个老头,老太,还有几个比自己大的孩子,而一切是在八岁那年开始改变的。
福利院是原来的学校改建的,说改建也就是换了牌匾,然后粉刷了墙壁,两层的教学楼,二层教室改成了大通铺,而几个孩子就一个教室,另外几个教室就是那些老头,老太住,而办公室就改成了院长的房间或者是护理人员宿舍,而一楼就是活动室和康复室,还有一个办公室存放资料和杂物。
而原先的操场也就稍微平整了下,算是大家,户外运动的地方了。院长是一位50岁出头的大妈,为人和蔼,听说原来还是位医生,因为姓周,大家都亲切的叫她周大姐,而周大姐也对院里的人都不错。
记得那也是一个月圆的深夜,八岁的陈诺和两个十岁的孩子一起睡一个教室,大家都是睡着统一的木板床,两个大孩子早已熟睡,只有陈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按理,这样的孩子也没什么心思,应该是一趟就睡着的年龄,可陈诺就是心神不安的睡不着,夜深了,周围静了下来,月光照的教室煞白。
陈诺突然看见从墙上的一人高的镜子里走出一个人形白影,那白影在镜子前不停的,像是梳理着头发,过了一会,又来到窗前的桌旁,不断在摆弄什么,过了一会,白影似乎看见了陈诺,陈诺也害怕的把被子裹住全身,就露出了一条缝看着外面的白影,白影慢慢的向陈诺走来,陈诺甚至能够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白影就站在陈诺床边,一动不动,仿佛在细细的观察陈诺,陈诺更不敢动了,就这样微微眯着眼,但身上的汗水已经冒了出来,看了一会,白影慢慢转身,走到床尾,然后就这样慢慢坐了下来,就这样坐在床尾看着陈诺,陈诺这时已经全身起鸡皮疙瘩了,发抖,那是夸张了,人在最怕的时候全身只会肌肉僵硬,陈诺就这样僵硬着,但他还是想仔细的看清白影的脸,可就是怎么样都无法看清。
陈诺这个时候最大的希望就是灯可以亮,可以驱走黑暗,白影就这样看着他,那怕陈诺看不清对方五官,但就是知道,这种感觉非常明确,就像心灵感应,终于陈诺哇的一声大喊,两个大孩子也被惊醒,马上打开了灯,陈诺还是躲在被子里,但床尾空无一人,当两个大孩子拉开陈诺的被子,陈诺的心跳还是飞快,眼睛也紧紧盯着那面镜子,他看到了,最后灯亮一刻,那白影又飘回镜子里了,两个大孩子看陈诺全身冷汗以为陈诺是做了噩梦也就安慰了几句去睡了,陈诺把灯亮着,才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陈诺就生病了,发烧,喂药,连着折腾了一个星期,才算熬了过去,陈诺也对院长和大孩子说了见到的白影,但很明显,没人会信,都笑着说是生病说胡话,以后几天,晚上陈诺都没睡好,但那白影也再没出现,甚至连陈诺自己也开始以为这是一个噩梦了,但他还是不敢背对着那镜子睡觉,他怕一翻身就看见白影在自己床头。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福利院也安排孩子上学,陈诺也上小学了,每天的上课学习也慢慢的开始淡忘了这事。
可是在四个月后,同样的事又开始重演,还是深夜,周围没有一点声音,还是那镜子,还是那白影,梳头,到桌子前摆弄,再站在床头看陈诺,再坐在床尾,陈诺还是在一声大喊中,缓过气来,不过这次还好,陈诺没有再次大病,只是陈诺不敢再熄灯睡了,他知道,人在极度恐惧时往往想的不是逃跑,而是想要看清,而往往最恐怖的不是自己看到和听到的,最恐怖的是看不清但能感觉的到对方,而自己完全无能为力的恐惧,才是最最恐怖的。
但显然,在这个财务拮据的福利院想晚上通宵不熄灯是不可能的,刚开始院长还会趁陈诺睡着了,把灯关了,后来就直接要挨打了,毕竟一个八岁的小毛孩要浪费电力,那是绝对不允许的,而陈诺也想了一个办法,托院里的电工在开关那再接了一个线开关过来,这样陈诺就可以在被窝里就拉亮电灯了,事实证明,这非常有效,那怕是肌肉僵硬了,但还是能触到就放在枕头下的拉线开关,只有灯一亮,白影也就消失了,陈诺也慢慢的摸到了规律,一般白影出现就是月圆夜那几天,还有就是1点到3点。
这样的生活一直伴随着陈诺到10岁,陈诺也慢慢习惯了白影,肌肉也不再僵硬,心跳也开始正常,因为白影的动作从未变过,而陈诺的奇异行为,大家也慢慢的习以为常,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陈诺十五岁,那一年,福利院接连送走了好几位年岁已高的老人,也一直有老人被送来,那时还少有敬老院,所以福利院也有敬老院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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