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根本不想理会面前人的花言巧语,“还我,我自己来。”
他收手,梳子掉在她身上,她险些没抓稳。
五季捧了件杏色袍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秦观月通过面前的铜镜,看到江誉歧后迈了一步,五季走到他的面前为他更衣,两人眼神不断交流,不知在预谋什么。
江誉歧伸着两臂静静站着,突然发现了秦观月正愣在铜镜前偷窥自己,他假装没看到。
“咳嗯!一会儿准备妥当便去广鸢殿,不准迟了。”
他还是下意识地瞟了铜镜中的她一眼,而她却白了一眼,不答应他。
五季见状,立马知趣地应了声,“奴记下了。”
等着五季最后拿来腰带时,江誉歧直接夺过来,并对着五季会心一笑,转身便离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些什么,秦观月坐在铜镜前一动不动,直到没有他的动静。
“切,为何硬是要去广鸢殿用早膳,他这分明就是要我与王妃起争执。”
“奴早起时听说昨夜王妃病了。”五季笑着接了秦观月递过来的梳子,仔细为她顺着发,“来府上的大夫都说王妃气血不稳,您一会儿就顺应着他们说话,别让王妃在有什么闪失便好。”
“怎么无故便气血不稳的?”秦观月挑着盒中的耳坠子,“昨日见她时,不还好好的吗?”
等着秦观月自己戴好耳坠之后,五季扶着她起身走到衣架子边上,为她拿来一件新罗裙。
“王妃若再照顾不周,兴许有滑胎的风险……”
秦观月听后有些意想不到,戚棠竟已有了身孕,那么昨夜江誉歧鬼鬼祟祟的也不无道理,执意要自己去广鸢殿,也就是去,请罪?
她顿时慌了神,实在不想在此结怨,“那咱们快走吧!”
“这是殿下为侧妃专门定制的……”
五季话没说话,秦观月便把衣裙全抢了过去,草率地穿上了身,“好了好了,一件衣服罢了,快随我走!”
五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秦观月匆匆跑出了房门,火急火燎的。
她端着桌上的茶壶,猛饮一口,便也跟着冲了出去,“侧妃,一会儿定要好好言语啊!”
五季刚跨出房门,便见到秦观月撞到了江誉歧身上,两人还推来推去,很是冤家路窄。
江誉歧拽着秦观月的衣袖来回甩了好几次,其实是在打量她穿这新衣是否合适。
他满意之后,还故作嫌弃,“真婆婆妈妈,碍事。”
令秦观月最烦的,便是这人每次碰面都要拉扯不清,还一脸不讲理的模样,“谁让你等着了,有必要这般数落我?”
他松开了手,偷偷朝五季挥了挥手,又指着秦观月的鼻子骂着,“误了时辰,被罚的是你,干我何事?”
秦观月并没有看到江誉歧的小动作,一心只想逃脱,“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走得比你快百倍。”
江誉歧点了点头,没想到一松手秦观月便跑没了踪影。
五季缓缓走了过来,神情瞬间严肃起来,“殿下,据我所探,侧妃对秦卫的预谋不知情,她似乎并不想在王府待着。”
“往后尽量别让她发现,她是秦卫的孩子,骨子里都是秦卫的疑人模样。”他笑了笑,也不知在笑什么,“快跟上她,她定不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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