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行到西山皇庄季萦与大姑娘谢意尔下了马车,早有管事姑姑进去禀报今日司客的主事。
季萦四处扫了一眼,见这皇庄四周竟都是皇宫侍卫把守。
“这些人都是永安公主的私人侍卫。不过暗处应当还有皇宫禁卫把守。”大姑娘道“今日来的姑娘们基本都是出自朝中重臣之家宫里对此是极为重视的。”
如此季萦就对永安公主的受宠程度有了明确的认识。一般只有成年的皇子才有拥有近卫的资格。而公主在未下降之前都是养在深宫。可这永安公主却是年年都能出宫在皇家别庄设宴。
“来了!”
季萦心里正想着事就听到了大姑娘的提醒。她抬眼一瞧只见前方迎面行来一个绯色锦衣的姑娘被几个丫头簇拥着行来。
“这是魏国公府的嫡长女魏怜真她是永安公主的伴读。每年的女儿宴都是她和永安公主的另一位伴读一同主事。”大姑娘只来的及解释了这一句,那位魏姑娘就到她们跟前了。
大姑娘带着季萦和谢意尔笑着迎上去,“魏姐姐好。”
“宋家妹妹好!”魏姑娘笑容温婉。
此时季萦才看清楚这位魏姑娘看着十五六的年纪面容清素柔婉一颦一动都透着一股子大家出身的优雅。
她就想起了家里的三姑娘,那也是个温柔的姑娘。只是比起这位魏姑娘,她的温柔里就多了一丝刻意和怯弱。
大姑娘就介绍季萦和谢意尔“这是我家表姐出身江南谢家。这是我们家六妹妹,才刚回京还是第一次参加公主的花宴呢。”
“谢姑娘!”魏姑娘与谢意尔点点头,然后视线就转移到了季萦身上。她眼里就划过一丝惊讶,笑道:“今日可算是见到了六姑娘,先时听定安大长公主说起过妹妹,今日见了才知所赞果真不假。”
季萦羞涩的笑了笑,“魏姐姐过奖了!”
几人寒暄着就一路进了皇庄内院。谢姑娘介绍道:“正好这别院里开了一池荷花公主就将宴厅设在了不远处的临照亭里。”
大姑娘就笑着夸公主心思巧妙,她们正好可以临湖赏花。
几人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临照亭。将她们三人安置好,魏姑娘就去忙了。
季萦瞧着穿梭在席间的丫头俱是一身宫中侍女的打扮,还有几位身份地位明显高于这些侍女的女子,应该是宫里出来的管事姑姑。
大姑娘趁着此时人少,与季萦和谢意尔说起这花宴的流程。“每年的宴会都是一样的规矩。先宴饮,然后就是各家姑娘的才艺展示。”
“是每位参宴的姑娘都得展现才艺么?”谢意尔看着这席间不下于十人的座次,好奇的问道。
“并不是强求!”大姑娘解释道,“若有相交的来的可以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吟诗作画,或者下棋投壶,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永安公主的花宴,一向不会有什么比赛胜负之论,只是女儿家聚在一处的雅宴!”
这倒是挺轻松的!季萦不由与谢意尔对视一眼,然后相互抿唇一笑。
她们三人正说着话,宴厅里又进来了几个姑娘。季萦在其中瞧见了之前老太太寿宴上见过的柳姑娘。
大姑娘顺着季萦的视线方向看去,显然也瞧见了人,就道:“这位柳烟儿的父亲是从三品的大理寺卿,寒门出身。按家世她是接不到花宴的邀贴的,所以她来这里就是因着她自己的贤名。”
季萦听了就不解的看向大姑娘,谢意尔也是如此。这位姑娘她们之前都见过,的确是个性情十分大方的姑娘,不过能传出名声的过人之处她们确实有些好奇。
“是孝名!”大姑娘解释道,“听闻柳家的老夫人并未在柳大人出仕后跟着来京,而是一直待在老家。柳烟儿在六岁时就自请回去老家,代父母侍奉在祖母身边。直到六年后柳老夫人仙逝她才被接回家中。所以这几年她才年年都能接到邀贴。”
季萦听罢,就不由对这柳姑娘生了些亲近之感。孝顺的姑娘总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
刚进来的柳姑娘也远远的就看到了季萦几人,她笑着过来与她们打招呼,“宋大姑娘,六姑娘,谢姑娘。”
季萦几人也友好的笑,“柳姑娘。”
柳姑娘与季萦几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好像又瞧见了熟人,便告辞笑着过去打招呼。
大姑娘继续与季萦和谢意尔介绍这席间的姑娘们。
“那位穿绿色衣裳的姑娘便是国子监祭酒冯大人家的嫡女。国子监祭酒虽只是从四品的官职,但管教国子学诸生,在士林中极有声望。再加上这位冯姑娘小小年纪自己也有才名彰显,所以她也是花宴上的常客。”
季萦就瞧向这位冯姑娘,年纪看着与自己相当。面容娇俏,说话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她不由感慨,这个时代的贵女真是了不起,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在这样的场合凭己身立足。
谢意尔听了大姑娘的介绍,趁她喝茶的空挡不由问道:“表妹说永安公主还有一位伴读,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是嘉宁县主。”大姑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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