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樱桃还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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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粹宫,魏菱星换好了宫裙,半趴在床上沉思。

下午回宫的时候去找父皇了两三次,都称忙,直接拒之不见。

魏菱星便知道,父皇要她成亲的决心到底有多强烈。

长吁短叹了一会儿,樱桃进来,喜滋滋的说,“公主,给您说个搞笑的事!”

“什么事?”

魏菱星有气无力。

“今日不是春诗集最后一天吗,太傅大人好手段,听闻那头彩,琉清醉竟是为邱琰儿小姐择婿的!”

略想了想,倒也很合理。

春诗集里,王公贵族,寒门才子都去参加了,能得头彩的人,定然是人中龙凤,邱琰儿已经十六岁,借一场盛事,定下邱琰儿的归宿,也算是一桩美事。

“何人?”

魏菱星随口问。

“秦骁秦将军!”

魏菱星难以置信。

“秦骁不是文盲吗”

樱桃眉飞色舞,“最后一个题目是社稷,听说秦将军在房顶随口吟了一首《归山赋》,惊为天人。”

“可太傅出来寻人的时候,一见是秦骁,脸都青了。”

若是秦骁没有婚约,那定然是上上之选,可陛下才指了婚,那就不成了。

那三坛琉清醉自然被秦骁带走,太傅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

“竟然不是个文盲。”魏菱星沉浸在震惊中。

看来谣言不可信。

纵使如此,魏菱星依然知道了秦骁究竟是个多么恶劣的人。

“樱桃,你去求证一下太子哥哥,问问秦骁到底吃哪一套,怎么他才愿意退婚。”

樱桃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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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秦骁躺在一棵树上,手里正拿着今日赢来的女儿红。

魏洲寒在树下的石桌推棋,淡笑,“你倒也真敢要。”

“帝都谁不知道邱太傅在为女儿择良婿,你这琉清醉,喝着不扎嘴?”

秦骁一只手枕在脑后,不以为然 ,“凭本事赢的,扎什么。”

魏洲寒不可置否,落了一子。

半晌,秦骁闲闲道,“今儿在外面,看见你妹妹了。”

魏洲寒挑眉,“这丫头又出去了?”

秦骁想到今日,语气有些好笑,“不光看见了,我还弹了她一个脑瓜蹦。”

魏洲寒:……

“然后?”

秦骁灌了一口酒,半笑半挤兑的:“不是我说兄弟,你和你妹妹是亲兄妹,怎么智商差的这么大?你知道她今儿出去干嘛了?”

“丞相家的嫡女,来我这碰瓷,被我挡回去了,你家丫头就在旁边偷看着呢。”

秦骁声线慵懒,随手抿掉唇角渗出的酒,“我估计,许家的来碰瓷,十有八九也是她捯饬的。”

魏洲寒神色未变,似早已习惯,“我妹妹从小娇养,心思单纯可爱,没坏心眼,你就这么往她头上弹?”

说到最后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往秦骁那瞥了一眼。

秦骁察觉到不善,只觉得背后一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差点忘了,魏洲寒这家伙表里不一,黑心黑肺不是善茬。

回想一下,自己下午的时候,下手似乎是重了些。

不由哂笑,“失策,我晚些去补救一下。”

“晚些?”魏洲寒似在专心推演棋盘,头都不抬,“宫门快落锁了。”

秦骁笑了一声,目光熠熠如炬,“放心,这天底下还没有拦得住我的地方。”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东宫侍女进来禀告,“殿下,公主身边的樱桃来了。”

魏洲寒淡嗯一声,收了子,说道,“让她进来。”

樱桃垂着头进了殿,乖乖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魏洲寒看见樱桃,眼里便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嘴上还是云淡风轻:“起来吧,何事?”

果然,樱桃先是往太子那看了一眼,又飞快的往树上看了一眼,顿时安静如鸡,嘴巴闭得死死的,怎么都不肯说。

魏洲寒见状,唇角微勾,“行了,你也赖在我这半日了,该回了。”

秦骁看了一眼樱桃,拎着琉清醉的坛口起了身。

哟,告状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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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粹宫

魏菱星左等右等,不见樱桃回来,心里担心极了。

这么晚了,樱桃怎么会……

太子哥哥肯定不会把她怎么样,难不成她被秦骁暗杀了?

魏菱星喊了几波宫人去找樱桃,都没有消息,急的在院子里转圈。

这时,“啪嗒。”

一颗小石子滚落在自己脚边。

“谁!”

魏菱星惊觉,看向声音来源。

秦骁的身影从浓重如墨的夜里,一步步变的清晰,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抬手将一个东西抛进魏菱星怀里。

“拿着。”

末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白天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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