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菱星手提着食盒,从府门中一路晃悠晃悠的逛了一大圈。
秦骁的将军府极大,精致中不乏气势磅礴,飞阁流丹美轮美奂,格局也是极好的。曲径繁花,假山池塘,一应俱全。
可见父皇也是下了血本,才给秦骁赏赐了这么好的宅子。
也不知道以后她若是成婚了,公主府会不会比这还要好。
魏菱星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和秦骁若成婚的场景,俏脸一红,赶紧摒弃了这荒唐念头。
这院子有毒!
“呵—啊——”
魏菱星掩面打了个呵欠,趴在一张白玉小桌上困倦不已。
这都这么久了,秦骁怎么还没回来?
昨个太兴奋了没睡好,这么一静下来,着实是困极了。
魏菱星强撑着眼皮子,左思右想,琢磨着,这么大的宅子,除了秦骁一人也没旁的人住,先随便找个屋子小憩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
打定主意后,拖着乏乏的身子,魏菱星随便开了几间房,挑了个看着最舒坦的,把门一关躺上去就睡。
这床榻又大又软,滑溜溜的锦被闻着还有股清冽的香味,甚是好闻。
魏菱星合着眸子想着,这定然是哪个有品位的丫鬟收拾出来的房间,秦骁那样的酒鬼,房间酒味浓郁,那定是散几天都消不去的。
这般思考着,魏菱星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日渐西沉,时间很快到了夜里。
繁星如织,浓稠的星点恍若搅匀了撒上去的一般,月亮高悬,月光莹白润泽。
人声鼎沸的街也熄了声,偶尔有叫卖声远远的传来。
将军府外头,两道身影拉的很长。
旁边的侍卫说道:“将军,今日去那醉仙楼的时候,可是瞧见礼部侍郎家的庶子了,看他左拥右抱的,还说着什么,等这批银子回来,赎身什么的,您觉得会不会跟丞相有关?”
秦骁负着手慢慢悠悠的踱着步,语气不屑:“云晗,跟着爷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变聪明?你也不想想,他这庶子贪图美色,府里的通房都不下十个,显然是不成器的。礼部侍郎老狐狸似的人精能让他知道什么秘辛?这消息半真半假的,多是说给那些个姑娘听,听听得了,不必放在心上。”
侍卫没吭声,将将要到府前的时候,又说道:“将军,可二皇子快回帝都了。”
秦骁脚步一顿:“什么时候的消息?”
云晗有些心虚,支吾了片刻,“醉仙楼花魁跳舞的时候……我看您似乎挺陶醉的,没好意思说……”
秦骁停下来看着云晗,想知道他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二人相对着沉默了半晌,秦骁忽而笑了,只听他不咸不淡的说:“我陶醉?下回再贻误,我就把你扒了送上去跳舞。”
云晗惊恐的连连答应,再不敢吱声。
此时早已过了饭点,秦骁自然是吃过了才回的,刚到府门,门口值守的立马道:“将军!”
秦骁微微蹙眉,一手拍在其中一个侍卫身上,声沉,“站好了,抖什么?”
虽然秦骁平时肆意荒唐,可手底下的人都知道,将军认真的时候手腕如何铁血,也正是因为他,凌渊数百万将士才有了主心骨,才狂热而一往无前的追随,大败三国联军,奠定了如今的基础。
秦骁身边跟着的,也都是战场上能以一抵百的精锐,见多了生死,素质极高。
可此刻不过是被秦骁拍一下,面色便涨红,激动的站的更加笔直,“是!将军!”
仿若被秦骁拍一下是莫大的殊荣。
浑然忘记了刚刚才私自放进去一个女人的事情。
秦骁欣慰的点点头,慢悠悠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还未到门口,秦骁的眉头便微微皱起来。
有女人在房间里。
隐隐约约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翻身声,此女呼吸细匀绵长,睡得很香。
哪个胆子大的,都敢往自己房子塞人了?
秦骁的目光顿时变冷,讥讽的扯唇,散漫的,把房门推开。
月华泄了一地,亮堂堂的。
屏风后,迎入眼帘的,是一副让他都险些血液逆流的画面——
魏菱星珠钗都乱了,一头油光水滑如缎子一般的乌黑长发混着金色步摇,散散的落在她穿着的淡紫色纱衣上。
她面朝秦骁侧躺着,左手枕在耳侧,被子被踢翻了大半,露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秦骁微醺的酒意都散了大半,喉头轻动,没说话,鬼使神差般走近了些,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似乎是秦骁推开门屋里进了些风,魏菱星黛眉微微攒起,殷红的小嘴张开了点缝,“嘤~”
猫儿叫般,勾人至极。
然后伸手胡乱的抓了抓可供取暖的东西,等抓到秦骁的衣裳时,赶紧往前凑了凑,把脸埋进了秦骁的衣裳下面。
秦骁后知后觉的伸了手,停在魏菱星面前。
良久——
秦骁冷静下来,一边将衣服抽回来,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欠打的话。
“我说,魏菱星。”
“你就算急着得到爷,也不用这么急不可耐吧。”
随着最后一片衣角从魏菱星脸上划走,她嘟囔了两句,有些不满的坐起了身子,声音含糊不清,“樱桃……”
秦骁抱肩看着魏菱星,活脱脱一副受人非礼的样子,唇畔勾起一丝玩味:“你可看清楚爷是谁。怎么,刚刚还想侵犯我,现在就装起来了?”
魏菱星终于彻底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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