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在脸上,夹带着讨厌的雨丝,叫人觉得难受。

可在他看来,暴风雨应该来的更猛烈些,叫他更痛苦些,唯有这样才能冷静下来。

面对这座充满危机的城市,面对自己看不真凶的局,他莫名的念起了,那首诗:“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化为了青烟

庄严的名字在他保卫过的城市飘过

这是一块名不见经传的方砖

垒起来就成了长城的一段

……

城市记着你青涩勇敢的笑脸

就像大地母亲对和平卫士的眷恋……”

念完了,又思考了会,感觉自己对生活还有不舍:“凶手,凶手,不抓到你们,劳资死了就遗臭万年了,毫无价值。”

夜雨中,他蹒跚前行,脚步踉跄,如同醉汉一样。

等走出去了几十米,过了那个小区,抬眼望向保安室,心里徒然产生的一种冲动:

进去抓起那两个家伙,再给局里打个电话,叫他们知道自己是警察。

可马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不由的自嘲了句,“我一个名副其实的警察,都保护不了自己,何况他们呢。”

前方,几道微弱的亮光越来越亮,他看清了,应该是出租车。

招了招手,他马上又放下了,感觉自己在冷雨中走更舒服。就算是一种带着疼痛的难受,也总比坐在车上苟且偷生欣慰的多。

他走过了红绿灯,雨水浇着的伤口更疼了,却丝毫没在意,暗道疼就疼吧,这么疼死更好,一了百了。

抬头看了眼正在变色的信号灯,他丝毫不知道前面几个信号灯,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全都变成了红色,各种车辆,自然也包括出租车都没朝前开。

前面竖着的霓虹灯出现在视野里。

在一片大号霓虹灯中,显得很特殊,有些陈旧,有些别致。

“忆香老未”,是这家餐馆的名字,门面朴素大方,虽然陈旧了些,但透着一股子古色古香的气息。

尤其是临床摆着的一坛子一坛子酒,给人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对于方天宇这种还万念俱灰的人,更有诱惑力了。

他推门进去,携带进去了一股子带着血腥味的味道。

“高度的,来点,老板,快点。”他呼哧带喘的进去,顾不上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了,说话也没有了含蓄和修养。

老板四十多岁,剃着利索的板寸头,胖乎乎的,穿着白大褂,很是精干的样子。

他上下打量了方天宇几眼,重点看了他模糊的警察标志,含糊的问了句,“这么晚还喝啊,外面不太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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