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的人家,羞辱一个人,根本也不需要疾言厉色,甚至是动手,只需要这么一个小小的行为,就能很轻易的蹂躏她浅薄的自尊。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应道,很想跟贺渡鸥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对于贺家来说,她是一个罪人而已。

贺渡鸥看着她那张脸许久才直起腰关上了车门,回去的途中,图南一直靠在副驾上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贺渡鸥瞥见了她手里的药,促排卵几个字有些刺眼。

图南也没有睡着,只是不想说话又不希望跟贺渡鸥之间的气氛显得尴尬。只能装着睡着了。

车一停她就睁开了眼睛。

“装睡了一路,累不累?”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图南下意识的转脸,男人俊朗的五官当即便呈现在了眼前。

她本能的攥紧了手指,意外的发现一只拿在手里的药盒不见了。

“我的药呢?”

“你不必吃那种东西,怀孕这种事情,也不是排卵以后就能怀,要是没有我,怀什么?”贺渡鸥看起来还算是温和。

只是眼底始终没有什么温度,他对她就是这样的态度,用表面的温和掩盖着他对她的憎恨和厌恶。

图南下意识的想要往后缩一缩脖子,奈何贺渡鸥刻意将气息凑的很近,往后就是车门,已经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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