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亮着,朦胧的暖光晕开来,撒在床上凌乱的褶皱间,很是暧昧。
初霖安藏在被子下,不敢把灯开太亮,只露出一双眼睛,因为脑子里正乱成一团而不停地眨。
任谁第一次做这种脱光了送上门的事情都会紧张,初霖安简直不知道手脚该放哪里才能让自己不要像现在这么难受——好像身体变成陌生的了,怎么动都不对劲,皮肤又一直在细细地痒,可抓两下又缓解不了什么。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初霖安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还不如先平静下来找找感觉——廖丞丞说,第一次又太紧张的话两个人都会很痛,那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还有,要自信,要看着对方的眼睛,那里面有比rush还催/情的东西,比任何技巧和姿势都撩人,天雷地火,一触即燃。
可初霖安刚才连直视越先生的脸都办不到,更别说看进那双凌厉骇人的眼睛里了。
不如先试试?
初霖安稍稍撑起上身,看向斜对着床尾的那扇屏风。
浴室的灯光很亮,水气氤氲,男人的身体在素墨山水的间隙中若隐若现。那是一具健美却不过分夸张的性/感身躯,常年的自律和年轻时的爱好雕刻了男人身上的每一寸线条。
水从上方淋下来,他正抬起胳膊梳拢头发,肩背随着动作舒展,充满了力量和雄性诱/惑。流水在男人身上起伏汇聚,从发尖到颈窝,从胸膛到腹肌,从人鱼线到……
……不可能吧?
初霖安惊呆了。
那东西怎么可能……长那么大?
初霖安咽了口唾沫,缓缓掀开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瞅了眼自己的小可爱……
——明天还要活着去见医生,我还是穿上衣服吧。
初霖安哆哆嗦嗦地想。
决定打退堂鼓的初霖安从床上溜下来,可脚一软竟跪到地毯上,就在这时,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
这里距离衣架足有七八米,但男人已经推开了浴室的玻璃门,两步就能迈出屏风!
初霖安顿感头皮发麻,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可关节却因为过于紧张而卡住不能动,整个人只能以四肢着地的姿势定在原地!
邢越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见大床的一边凌乱着,是人从被子里出来的痕迹。
可是人呢?
刚关了浴室的灯,此时只有床头灯昏暗地亮着。可能人去别处了,邢越也没多想,就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向会客厅。
他在洗澡的时候想起来一件事,这么晚了,只能发邮件把事情吩咐下去。
可沙发边的灯柱一亮,照出会客厅和餐厅也是空的。
邢越弯腰拿起沙发扶手上放着的笔记本,转头又去了厨房——还是没人。
“Leon?”邢越叫了一声,可没人应。
小玫瑰的鞋子还放在玄关鞋柜上,人应该没出去抽烟什么的,可为什么不见了?难道又蜷在地上睡着了?
邢越穿过会客厅,想从隔断的另一侧走进卧室,可刚转弯,就看见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小玫瑰半裹着浴袍,正跪坐在地上一脸懵地看着他。
胳膊只穿进去一只,导致大半个雪白到晃眼的纤弱身子露在外面,一点樱红缀在上面,犹如裹了馅的软糯白团子所露出来的樱色尖尖。
邢越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这要是没反应他应该立刻去看男科。
“你在干什么?”出口的声音低到发哑,邢越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初霖安被他吓得一哆嗦,小腿折了起来,圆润粉/白的脚趾跟着蜷紧了,可眼睛仍大胆地盯着他,明明眼尾潮红害怕到要哭了,却亮的惊人,写满了喜欢他,简直是送上门来等着被他压在身下。
邢越喉头滑动,迈出半步,道:“床上不躺,怎么又跑地上来了?”
初霖安立刻往后缩了一下,像是弱小动物的本能,“唔,我穿、穿衣服……”
邢越见对方躲,便不再靠近,问道:“刚不是穿了么?。”
“那个……我习惯裸/睡。”初霖安的确有这个癖好,但穿着衣服也能睡着,这明显就是借口。
“所以为什么要穿上?”邢越说着,走近了几步,可小玫瑰还不知道危险似的没任何想要合拢衣襟的意思。
欠收拾。
“冷、我冷……”初霖安眼神慌乱地飘,他太不擅长说谎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男人越走越近,他却浑身僵硬着不能动。
邢越轻笑了一声,蹲下/身来:“那现在是要脱还是要穿?坐在地上也不嫌凉。”
话音刚落,搭在小玫瑰肩膀上的一半衣服很懂气氛地滑落下来,堆在腰间。
初霖安脑子里嗡的一声,脸颊烫的要冒烟。
这下好了,他根本没想勾引,连动都没动。刚才缩在床边阴影里,幸运地等来邢越走出去的时机,他赶紧爬起来去拿浴袍,可没想到被捉个正着!
还清清楚楚记得廖丞丞说过——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就是在发出邀请。
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邀请邢越!他甚至不敢把视线往下移!那东西是凶器,绝不是什么‘仙O快活棒’!
“看来是要脱?”
“不是!我穿、要穿!”初霖安面红耳赤,这才被解除了禁锢似的抓着浴袍往自己身上套,慌乱中,那么宽的袖子也差点没穿进去。
看着小玫瑰这么狼狈又努力的样子,邢越忍不住怜爱起来,在初霖安震颤的眼神中伸出手,帮了他一把,把浴袍扯正了。
“谢谢……”初霖安小声说,怯怯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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