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遮眼之人,在酒店单间里偷听到隔壁杜小杰和徒侄牛头马面一干十人的谈话后,准备尽快动身,奔赴庆元江中下游,赶上大奚烈的船队,让大奚烈加快速度,到达子母河,不要让杜小杰率领牛头马面一干人等追上,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边,杜小杰和徒侄牛头马面一干十一人吃喝完毕后,边开始启程,杜小杰由于多年来悠闲惯了,自己特意豢养了一批宝马,真可谓日行千里,不过,要去庆元江,那么路上有旱路奔赴,这一路上旱路是崇山峻岭,陡峭之处数不胜数,要是骑马赶赴似乎并不现实。杜小杰思来想去,也只得同牛头马面一干人徒侄步行,利用陆地飞腾法,贴着地皮儿飞奔而去。
由于铜钱遮眼人先走一步,所以比起杜小杰一干人等要领先三百多里地,眼看着风雨又无中生有纷飞淋漓起来,铜钱遮眼人把事先备好的蓑衣斗笠都穿戴整齐了,由于地上泥泞,铜钱遮眼人还穿上了包袱里携带的,墨鱼皮缝制的靴子。嘿!这靴子可大有说道,黑墨鱼皮靴子的最大优点就是不粘泥泞之土,这样飞奔起来阻力就会尽可能减小,因此,飞奔速度和晴天干硬的土路没什么区别。
倒是杜小杰和徒侄牛头马面一干人等倒了大霉,越跑鞋上挂的泥土也就越多,不一会儿每人的鞋上被黏黏的泥土包裹了,尤其他们穿的都是薄底快靴,那都是步做的,就是为了图个跑起来轻巧方便,可现在鞋都被雨水灌透了,他们十一个人跑着跑着就没有激情了。索性看到山路上有一座破庙,就钻进了破庙里避雨去了。
这牛头马面还算有心计,身上携带着火折子,点燃了从破庙神龛上取下的几个牌位,直接给点火了。这牛头马面也不看看这些牌位姓甚名谁,只管用来点火取暖烘干大家的薄底快靴,却没有想到惹怒了一个刚刚砍柴回归的老和尚。那老和尚一看到神龛上的六个牌位的牌子不见了,就顺着有烟味的地方找去,这才看到戴斗笠黑纱蒙面的牛头马面,正在把点燃的牌位往篝火上方堆了堆。
老和尚当即恼火了,上前二话不说,一脚把还在燃烧的牌位踢飞了,大手一张,一把抓住了牛头马面,怒火中烧,大吼道:“烧了牌位,你们胆子够大的,牌位没了,我要你的狗命。”说着,抬掌就要拍牛头马面的脑袋,这一掌若是拍个结实,这牛头马面的脑袋就要万朵桃花开了,一命呜呼是在所难免。
那老人家杜小杰能眼巴巴看着吗?当即起身,一把抓住了老和尚挥起的手腕,低沉道:“和尚,你是出家之人,怎么能随便杀生害命呢?依我看大家还是理智些,大不了让我这徒侄配你几个牌位也就是了,雨过天晴后,给你找人重做牌位,你看如何,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高僧,莫要坏了佛家规矩啊。”
老和尚一翻眼皮,看了一眼杜小杰,一撒手推开了牛头马面。杜小杰也撒开了握住老和尚胳膊的手,两方面都平静下来。杜小杰这才抱拳问老和尚,道:“敢问高僧发号如何称呼?”
老和尚一脸严肃,看不出神情中有何打算,看样子同一般得到高僧有很大不同,似乎并不是大慈大悲之辈。老和尚双手合十,道:“贫僧法号慧灵,出家在此处,二十年前这里来过一群强盗,把这里洗劫一空,还放火烧了这里,住持,贫僧的师傅师叔,师兄们都死于此地,只剩下贫僧一人为所有僧侣埋葬,后来一位高人路过此地,教授贫僧惊天武艺,至此贫僧在此地一待就是十三年,你们若不来,恐怕贫僧也就无人知晓了。”
杜小杰眼珠一转,问道:“敢问传授您武功之人是何人也?尊姓大名?可否方便讲来?”
老和尚沉默片刻,道:“那都是十三年前之事了,细数岁月蹉跎,往事有些淡忘矣,不过高人曾经说过,曾经是统兵大元,后来因一些事一家满门抄斩,自己也落个颠沛流离,之后高人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杜小杰眼前一闪亮光,大声道:“难道是他!”
黑纱遮面的牛头马面凑到杜小杰耳畔,小声嘀咕道:“师叔,高僧说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十三年前,被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说服的乔天霸?我看这个和尚想必知晓乔天霸的下落,正所谓师徒一条心,抓住这和尚兴许能拿到乔天霸,到大王晨子那里邀功请赏,也是不错之举啊。”
杜小杰突然瞪眼看向牛头马面,抬手一巴掌扇在牛头马面的脸上,差一点把牛头马面的斗笠扇掉,牛头马面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向师叔杜小杰发愣。杜小杰却训斥牛头马面,道:“胡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重担在身吗?你呀你,什么时候能成才啊,碧海连天门派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人们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你倒好,专学邪门歪道,如果你我不能完成任务,有何面目去见我大师哥廖化一,你到时候就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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