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湖泊问出这句话时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

易感期的p会异常暴躁,尤其是大脑不清醒失去理智时,需要的安抚才行。这时候接近她们就相当于羊入虎口,尤其是处于发情期的很可能直接被克制不住的p永久标记。然而顾卿卿只是个普通人,自然不会被顾匪怎么样。

所以顾湖泊话里的意思是在问顾卿卿有没有被顾匪打。

顾匪成年前好几次易感期都不分青红皂白对着顾湖泊就是一顿打,虽然她力气不大,打得也不重,但每次顾湖泊回想起来,都觉得又气又好笑。

顾匪那小崽子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没”顾卿卿刚开口,就感觉后颈一阵温热。

刚才还乖乖躺着的顾匪,不知什么时候又朝她凑了上来或许是循着沐浴露的香味迷迷糊糊往她脖子还有肩膀上面凑。

明明刚才在浴缸里洗澡时顾匪就已经咬了个痛快,此时却又本能地张开嘴,衔住顾卿卿的后颈。

牙齿摩擦的感觉不痛却很痒还带些许麻麻的感觉。

顾卿卿整个人都绷紧了咬着唇,努力克制住不发出一丝奇怪的声音。

电话那头,顾湖泊声音疑惑:“卿卿?”

“没有”顾卿卿明明全身都僵住了,却还在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还好顾匪咬了一会儿,似乎是察觉到那儿没有信息素,又很快放开,撒娇一般趴在她肩膀上轻轻蹭着。

顾卿卿松了口气:“没有,顾阿姨,小匪她没有做什么。”

“那就好。”顾湖泊丝毫没有怀疑,“那卿卿你也别太担心,p嘛,没那么娇贵的,把她锁房间里关一晚上,等明天她醒过来,自己就恢复了。我待会儿给保姆阿姨说一声,让她明后天注意些,做些补营养的饭菜就行了。”

顾湖泊又叮嘱了几句,就将电话给挂了。

顾湖泊说得轻描淡写,可顾卿卿看着还挂在自己身上蹭个不停的顾匪,仍然觉得有些担心。

“崽崽乖,别乱动。”顾卿卿握住顾匪的一只手,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怎么和醉酒时易感期的p相处。

很快顾卿卿就搜到一个求助帖:急!我的p朋友到我家留宿,我们喝了点儿酒,结果正好碰到她易感期了怎么办?

帖子里面的回复也五花八门的。

楼主你是吗?是的话上就行了!安抚她,草她!给她匀点儿信息素!你在发情期的话就更好办了,你们正好凑一对儿标记得了。

这个回复看得顾卿卿一阵脸红,正想退出帖子,却看见楼主的回复:不是,我是b,没法安抚她。

b虽然也经过分化,却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存在,在三种性别中,他们和普通人最相像了。顾卿卿这才没推出去,而是继续往后看。

b啊,这也简单,我先问一下,你朋友喜欢你吗?

p易感期除了性格暴躁以外,对喜欢的人或事占有欲也会特别强。就算被喜欢人的不是,在这种时候靠近p,也有可能遭到被禁锢、强暴的危险。

楼主回复:没有,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那就好,如果你那朋友完全失去理智要打你,那你想办法把她绑了关房间里,明早她清醒过来就好了。

看到这儿,顾卿卿不由得舔了舔唇,看一眼迷迷糊糊抱着她的顾匪。

绑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都加快了一些。

但顾匪虽然脑袋是昏沉的,却完全没有要打她的迹象,顾卿卿很快就否决这个想法,继续往下浏览。

如果你那朋友没有打人,也简单,你养过猫猫狗狗吗?

顾卿卿下意识点头,不管是猫咪还是大狗狗,在顾远生病之前,她家都养过的。

易感期的p其实就像是小动物,你像摸猫或者训狗那样,揉揉她的脑袋,好好哄一下也就好了。不过最好希望你朋友明早起来记不清今晚的事情了,不然就p的臭屁性格,她绝对羞耻得想要打死你。

顾卿卿看到这儿,又忍不住点了点头。

大多数p是挺臭屁的,不过顾匪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更何况,今晚已经够羞耻了,稍微再羞耻一点儿也没关系。

于是顾卿卿放下手机,小心翼翼地举起手,用挠猫咪的姿势揉了揉顾匪的脑袋。

顾匪身子舒展开来,趴在顾卿卿身上,长长地“唔”了一声。

居然真的有用!

顾卿卿的手指从顾匪脑袋上,一点点挠到下巴处,顾匪果然舒服地扬起头,眼睛眯着,整个人都透着懒洋洋舒适的感觉,似乎把易感期的难受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匪崽崽,我们睡觉好不好?”顾卿卿挠着挠着,带着顾匪躺下去。

顾匪本能地往她身边靠,把后脖颈微红的腺体露出来。

顾卿卿下意识伸手挠了两下,顾匪反应有些大,不仅扭了扭脑袋,喉咙里也发出可爱的哼哼声,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顾卿卿想了想,还是没再去碰腺体,毕竟对于p来说,易感期的腺体是最脆弱的地方,她还是不要多碰比较好。

挠着挠着,折腾到深夜,两人终于睡着了。

顾匪做了个有颜色的梦,在梦里,她抱着个香香软软的又啃又亲。

先是在浴缸里,小百般推辞,却还是逃不过p的威压,在顾匪的信息素下束手就擒,可怜兮兮地露出腺体让她吸个够。

然后又到了软软的大床上,小一边打电话一边被她啃,还要憋着不发出声音,要多可怜又多可怜。梦里的顾匪都觉得怜惜了,自己简直是个超级大禽兽!

最后又来哄她挠她,终于哄到大半夜,两人才一起睡着了。

小虽然比她高一些,身体却又香又软,她喜欢得要命,只可惜在梦里没有看清楚脸

呜!

顾匪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她竟然、竟然做了那种梦!

她不干净了!

而且梦里发生的一切,一定都是被现实里身体的感觉触发的吧,她会做这种梦,是不是说明她对别人做了些什么?

顾匪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先是火锅,然后喝醉了,剩下的事情什么都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喝醉后一定是顾卿卿将她送回家照顾她的!

她、她、她不会是对顾卿卿这样那样了吧?!!!

顾匪立刻低头往被窝中看去,然后倏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怀里正抱着那个长条的猫咪抱枕,而她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揉着。

还好还好不是顾卿卿。

顾匪刚放松下来,又立刻感觉到了不对房间里怎么全是她信息素的味道呢?

到这时,顾匪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脑袋有些昏,身体又软又累,腺体也在微微发热。

这种熟悉的感觉很明显,她的易感期又到了。而且她身上换上了睡衣,仔细闻闻,也能从浓郁的信息素中,闻到一丝沐浴液的香味。

也就是说,昨晚顾卿卿可能还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那么梦里面浴室中的场景

顾匪打个哆嗦,不敢多想。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顾匪下意识钻进被子里缩到床角,只露出一个脑袋。

“顾匪,你的易感期到了,需要补充营养,所以我让阿姨做了些银耳粥。”顾卿卿端着粥碗坐到床上,神色温和,看不出一丝不对劲。

“你、你怎么知道我易感期到了?”顾匪瑟瑟发抖。

“你腺体红了。”顾卿卿眨眨眼,神色无辜。

“那”顾匪往前做了做,试探道,“我昨晚,我是说,在我喝醉之后,我没做什么吧?”

顾匪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顾卿卿正好埋头用勺子搅了搅银耳粥,声音平静:“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没、没什么”顾匪总不能把那个有颜色的梦说出来吧。

眼看顾卿卿就要喂自己喝粥,顾匪忙不迭从她手里抢过粥碗:“我自己来就好。”

顾匪一边喝,一边偷偷地瞟着顾卿卿:“顾卿卿,你今天为什么戴着丝巾?”

顾卿卿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丝巾,衬得她气质越发清冷。

顾卿卿想了想:“因为快到冬天了,我冷。”

“可是中央空调不是一直都开着的吗?”顾匪小心翼翼地问。

顾卿卿看她一眼,笑得温柔,重复道:“我冷。”

“哦。”顾匪不敢再问了。

顾卿卿笑得太冷了些,她直觉自己再多问一句,说不定都会被顾卿卿摁在床上暴打一顿,说不定还会被拎着衣领扔出去,就像以前的陈小娴一样。

顾匪不由得打个哆嗦,她昨晚该不会,真的对顾卿卿做了什么吧?

周六的白天过得很快,顾卿卿成绩明明已经提了上来,却仍然继续让家教老师给她补课。顾匪因为易感期的原因,身体昏昏沉沉的,干脆就回自己房间玩手机,休息了一下午。

接近晚上十一点,顾匪才战战兢兢敲响了顾卿卿的房门。

顾卿卿还是坐在桌上学习,到现在都没有摘下丝巾,顾匪安静地趴到床上,轻声问:“那个,顾卿卿,我先睡了?”

“嗯。”顾卿卿点头,“晚安。”

“晚安。”

深夜不知道几点,顾匪突然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

她凑到顾卿卿身边听了听呼吸,确定她已经睡着了后,才悄悄摸摸地打开台灯,朝顾卿卿脖子上看去。

然后顾匪彻底怔住了。

好家伙,后脖颈上,还有侧面整整齐齐的两个红印,明显是被人咬出来的。而那个下口咬的人,不是她顾匪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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