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连续四声枪响。
却是坐在另外一桌的郞枋带着几个手下开了枪。
距离近,也不虞打偏。
四个拿刀的士兵应声而倒。
那位自称什么候世子的人物,听闻枪声,面色大变。
盯着冯建安,犹犹豫豫地将送了一半进嘴里的面吐回到碗里。
小心翼翼地放下筷子。
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此时自己肯定被用火铳对着。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未请教,兄弟是哪路大人?”
冯建安没有理会他,朝着灶台那边喊道:“老板,赶紧做面!”
灶台后面冒出一个脑袋,左右看了看,也不敢多问,悉悉窣窣地重新升起火来。
“大人,小的……小的真不是有意的,你看这……小的给你赔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瞎了狗眼,真不该冒犯大人啊……”
冯建安越是沉默,那人越是着急。
最后挤开凳子,原地就跪了下来,朝着冯建安叩头不已。
“大人,饶了小人一命吧!小人瞎了狗眼,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冒犯了大人啊……”
笠盔在地面叩得梆梆响。
趁叩头的功夫,他望了一眼身后,只见得十多只火铳都对准了他。
登时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如果说之前的哭声只是干嚎,此时他的哭声就凄切多了。
“大人,饶命,饶命啊……”
冯建安其实本无意杀人。
即便那四位士兵逼上前来,他也能及时躲开。
只能说郎枋是个老实人,现在已经进入亲卫队长的角色了。
“别嚎了!”冯建安低声骂了一句。
现在官军也杀了,好像还是个大有来头的家伙,现在该如何收场?
“你刚才说还有位钦差大人要来,那位钦差大人是谁?”冯建安问到。
“大人,就是新任的山东巡按,御史郭景昌郭大人啊!”
“哦,原来是他!”冯建安听说过这个名字,话说他原本准备向此人买官来着。
“大人认识他?”
“不认识!我倒是奇怪了,他一个山东巡按,怎跑到山西来了?我记得原来的山西巡抚叫余什么来着?”
“大人说的可是余应桂余大人?”
“没错,是他!”
“大人有所不知,余应桂行至半途就被陛下革职了,新上任的总督是李化熙李大人,只是李大人……属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这位山东巡按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跑到武州来了?”冯建安问到。
“这……属下也确实不知啊!”笠帽男子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说到:“大人,不知大人该如何称呼?”
“哦。”冯建安没有回答。
此时老板重新端了面上来,冯建安拈了筷子,正打算吃上一口。
心中还想着,到底是等在这里见见那位钦差,还是暂时远避一下。
面还没挑进嘴里,便听见棚子外一声锣响。
循声望去,便见两列仪仗从远处行了过来,当前两人执着“肃静”和“回避”的牌子,还有各色旗帜若干,后方跟着一顶八抬大轿。
一人骑马来到棚前,低头朝里一望,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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