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周妮娜那边的人本就是过来凑凑数，走个过场的，没想到还能够在签合同的现场看到宋韵本人。
合同签署完成，代表跟助理的眼睛忍不住地往人的脸上瞟，尽管omega面上带着超大墨镜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从进来到现在，冷着一张面孔倚靠着椅背，对自己带资五千万入一个只会在纪录片频道播出的影片毫无感觉。
像是随手在寺庙许愿池扔了一毛钱硬币般。
经纪人咬牙忍着没让自己面上露出心疼的表情，笑着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omega，提着包恨道：“祖宗，现在可以走了没？”
宋韵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墨镜被手一勾，顺着挺拔的鼻梁微微往下，露出一双漂亮的黑眸。
宋韵眼皮一翻，“你着什么急啊？”
她今天来得正事还没有做呢。
“你们公司平时都没有老板坐镇的吗？”
宋韵进来的时候就将这个大平层扫了一遍，没看到周妮娜的背影，甚至量空气里，都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
什么味道的都有，就是没有自己想要的那个。
“老板？”正在整理合同的代表一愣，似乎没想到对面omega一开口竟然是问这个。
反倒是旁边的助理更为机灵，眼一转，笑道：“我们老大很少来公司的，我们算周氏集团的子公司，母公司有专门的经理人派过来。”
言下之意，我们公司就是个小作坊，不过背靠大树好乘凉。
老板？对不起，基本从入职就没见过……
跟着老大一起在外面奔波拍摄的人还好，像他们这些留守公司的职员，见面的机会真的是整个办公室的员工掰着手指头算，都凑不出一双手。
“……哦。”
小助理的答案一出来，宋韵就对这个大平层没有兴趣了，有这时间，她还不如回家多看看助理给她准备好的野外求生视频学习学习。
“麻烦了。”宋韵默默地将先前拉下来的墨镜推回去，带着面色黑如碳灰的经纪人往楼下走去。
徒留代理跟助理两个人在房间里面面面相觑。
“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老大？”代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体会出宋韵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在哪里。
倒是站在一边将合同塞进文件袋里面准备封存的助理挑眉，“你不知道？”
“宋韵以前跟老大传过绯闻，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助理饶有兴趣道：“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小报，后来宋韵当场对着娱记掀桌，就再也没传过两人的绯闻了。”
助理摸摸下巴，拍拍一脸“还有这事”的代理，“但是老大不是有个女儿吗？某豆之前有顺着老大女儿的出生线对，最后发现宋韵的时间线很巧合地能贴上，但后来那个楼主隔了大半个月出来说自己其实是故意钓鱼，中间模糊掉了宋韵的工作线。”
“后来呢？没人继续扒了吗？”
“后来有个更大的瓜直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过了两三个月，宋韵工作室自己转发了一条微博——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人。言简意赅，然后就再也没有后续了。”
代理轻啧，“老大的生活比我们想象中的精彩多了。”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理解不了，有这时间在这里想，还不如好好想想今天晚上去哪里吃饭。”
助理将手里面已经封好的合同放到档案室，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新的工作。
至于先前八卦的事情，再次沉入记忆里，无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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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天，送客日。
宋韵的经纪人开着车，时不时地往车窗外面看去，白云被风一吹就追着蓝天跑，太阳高照，燥热的炎夏眼看着就要来了，难得没像往年一样烦躁这个天气。
甚至觉得空气里满是香甜的气息，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哼出的歌声，还没唱完第一句，就被坐在后排的宋韵打断了。
“我说，你非得那么兴奋吗？从昨天晚上哼歌哼到现在，隔着大半个客厅都听见你逼逼嘟嘟个不停。”宋韵摘掉眼罩，揉揉被自己蹭散的长发看向前面开车的经纪人，越想越烦躁。
“可不是，今天可是你失忆后第二次营业，我可不得开心点？”
经纪人就差没将“送霉人”三个字刻在脸上，终于是将棘手的小朋友从家里面赶出了，马上就能够迎来新的摇钱树，好好培养他们，让他们发光发热多赚钱。
“？”
宋韵捏着眼罩，啧啧两声，“把脸上面的笑容收敛一下，我说不定还能考虑你说的有几分实话。”
面上的笑容收都不收，意味也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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