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韵缓缓抬头,正对上一道冷峻的目光,但是她不害怕。

像是猜中了她内心的想法,叶然道:“韵儿,我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下杀的他,不会有事。”

黎韵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她长舒一口气,这才转入正题:“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呀!”叶然理直气壮地说。

然后……黎韵狠狠地推开了他,责备的眼神毫不掩饰:“过分,我天天担惊受怕,你居然……”

叶然又将她揽入怀中,用宠溺的口吻哄道:“宝贝儿我错了,下次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他那声“宝贝儿”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黎韵猝不及防,回味起来心里暖得冒泡,说起来叶然的甜言蜜语并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苏到她骨子里。

黎韵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理你了!”

叶然笑道:“遵命。”

她就是拿他的笑容没辙,不管有多不爽,只要他一笑,就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日常河蟹,皆大欢喜

一番亲热过后,两人各自到洗手间里整理仪容。

叶然打开水龙头,清洗脸上的口红印,洗干净之后他抬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恍惚之间他想起了今天早上去探监的一幕

樊逵死了,黑凌气数已尽,覃朗入狱,当叶然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毫无感情,失望、怨怼、愁苦各种情绪积压在一起,叶然不是没有动容,他只能说“对不起”。

覃朗全程没有看他,默不作声,只是在最后的时刻说道:“所以你一直在演戏?”

叶然回答:“不全是,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兄弟,但是没办法,我只能站在你的对立面。”

覃朗冷笑两声:“叶警官真是好手段,骗了我整整两年,当初还是你带我走上这条路,没想到都是假的,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跳梁小丑了。”

“覃朗……”叶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他欺骗在先,没有理由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无论披上多么华丽的外衣,欺骗始终是欺骗。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想拜托你最后一件事”

“你说。”其实叶然已经预料到他想说什么,无非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覃朗道:“阿樱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无关,何况现在还身怀有孕,你们不要为难她。”

叶然实在无法对他坦白,苏予樱跟他一样是卧底,如果说出来,他估计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崩溃,他只能说:“好,你放心吧。”

……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洗手间里待得够久了,这才想起出去,彼时黎韵正略显焦急地在外面等他。

“你怎么这么慢?”她催促道,“我们快走吧,婚礼马上要开始了。”

“不着急,还有时间呢。”

黎韵很疑惑:“你当伴郎的不是应该提前入场吗?”

叶然闻言愣了几秒钟,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道:“谁告诉你我是伴郎的?”

这下换黎韵迷茫了,看着他俊美的脸说道:“难道不是吗?”

要怪就怪他今天实在太抢眼,又跟夏逸明是好兄弟来着,于情于理都应该当伴郎才对。

叶然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不是伴郎。”

“为什么?”黎韵眨了眨灵动的双眼,秋波婉转,美得让他挪不开视线。

叶然从容不迫地给了她一个很自信的回答:“你觉得今天如果我是伴郎,还有新郎什么事吗?”

黎韵反应了好久才悟出他的言外之意,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卷入了他的漩涡。

很有说服力的回答,她竟无言以对……

就在两人打算往回走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就是一阵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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