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簿不敢多耽搁,赶忙抱着方晨离开,出了庭院,方晨哭声依旧未曾停止,甚至更大声了。

衙役们一个个只感觉头皮发麻,因为他们发现,原先还眼泪不止的方晨,竟然一脸严肃地坐在地上干嚎。这场面,充满了诡异感。

“主簿,这是”

“不该问的,不要问。”

陈主簿瞪了问话之人一言,贴在方晨身边问道:“难道那缸有问题?”

“让人围住这里,不能放走一只鸽子,时刻注意院中情况,免得对方焚粮。”

陈主簿目光一直放在方晨脚踝处,方晨刚才那一脚,真的下足了功夫。

因为年纪尚小,力气不足,为了能听到缸传来的回响,方晨咬牙狠狠踢了上去。

缸有闷响,可位置不对。

方晨踢得是缸底,明明缸底不该有如此闷响传出才对。

而且,打击声并未在缸中回荡,好像被什么遮挡了一样。

如果所料无错,这缸只怕有上下两层!

一层以见人,一层以藏人。

四口缸,难道预示着四条地道不成?

“千里,我先带你去医治一番。”

“我没事嘶”脸色发白,额头冷汗。

掀起裤腿,脚面呈现淤青色,轻轻一碰,方晨连番皱眉。

“既然查出了密道所在,千里为何要让我们撤出来?”

将周围衙役散开,身旁无人后,陈主簿对方晨问道。

方晨道:“虽知入口,却不知出口,贼人不可能在军粮送到之前就藏在地下,一定与外界有所关联!”

“所以,千里你想”

“陈叔,你知道什么叫瓮中捉鳖吗?”

“有何想法,讲来!”

“先去找钱大人。”

此时,钱有为就在家中,张罗着取出钱财,四处买粮。

听到下人讲,陈主簿和方晨到了,赶忙走出来。

“小晨,你这是怎么了?”

方晨趴在陈主簿肩头,脸色发白。

“钱大人,小子无事。”

钱有为疑虑地目光扫视陈主簿,难不成又出事了?

陈主簿赶忙道:“大人,千里有勇有谋,现已查明,庭院之中别有洞天,六十车军粮并非消失,而是被藏在了地下!”

“地下?”

“地下!”

见陈主簿如此肯定,钱有为顿时就有了信心,“如此说来,本县还有生机!”

随后又好奇地问道:“千里是何人?”

陈主簿笑道:“方晨既是千里,大人莫非不知?”

钱有为无奈摇头,与方晨接触时间尚短,虽然他十分喜欢这个聪慧的小子,可毕竟二人结识不过两日。

“如此说来,军粮就在庭院地下,从未丢失!”

陈主簿将之前发生的一切,悉数告知钱有为,也使得钱有为忍不住大呼惊奇。

没想到,掩人耳目藏于地下,他钱有为怎么没有想到?

陈主簿将方晨放下,随后拉着钱有为来到一旁,低声道:“大人,你可知千里来自太原?”

“太原又怎么了?等等太原!”

钱有为瞪起双目,十分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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