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和刘紫函,在小区的绿化带僻静处静静地拥抱着,依依不舍地分别。

一个开车回家,一个则低着头,走在回家的路上。

刘紫函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个背着自己,管男友要彩礼的父亲。

事实上,刘启山自己就是彩礼受害者。

这些年,华国民间盛行婚嫁彩礼风气。

女孩子家管男孩子家要房要车要彩礼,更是频频有和彩礼相关的恶性案件发生。

刘紫函记得有一次,看到一个新闻,一个年轻人因为彩礼崩溃,未婚妻分手,讨不回彩礼,便当街杀人。

当是的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这件事还是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爸,以后我结婚不要彩礼。”她当时这样跟父亲说。

刘启山道:“当然不能要,你不知道我当初为了娶你妈吃了多少白眼。男人只要心地善良人品好性格好,踏实肯干就好。人啊,多有钱才算有钱呢?”

回到家,坐在沙发里,刘紫函还在想这件事。

当年那个豁达的老爸,今天怎么变了?

刘启山喝了点酒,已经躺下休息了。

她想了想,悄悄来到老爸卧室,打开房门偷看了一眼。

刘启装穿着背心大裤衩,侧身躺着,腋下夹着蒲扇,睡梦中不时扇一下。

刘紫函悄悄关上门,心里挺难受的。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她要离开家,回蓉城的日子。

这天晚上,父女俩吃过晚饭,坐在阳台上聊天。

刘紫函手里一堆干衣服,边叠边和老爸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爸,你最近后脑勺疼吗?”

“不怎么疼。”

自从上次中风之后,刘启山就落下这个病根。

“哦。”刘紫函点头,“我给你发个红包哈!”

放下衣服拿起手机,给老爸发了个红包。

“您有个红包未接收。”

手机清脆响亮的提示音,吓刘启山一跳。

他随手拿起手机点开,赫然是一万元的红包。

“怎么这么多钱?”

刘启山吃惊不小。

他知道女儿刚毕业没多久,工资也不算太高,在蓉城打拼不容易。

“我读书的时候,你从没给我缺过钱,自己也有奖学金还有兼职。一毕业的时候,我就攒了两万多啦!现在的公司,虽然不是什么大厂,但是老板人很好,福利待遇都不错,还有住宿补贴和伙食费,基本上每个月的工资都能剩下来。现在,我卡上有4万多块呢!”

“呵呵,你这点儿倒是跟你妈一样。”刘启山笑了笑,也没再推辞,收下红包,只是心里总是亏的慌。

又聊了几句,一通电话打到他手机上。

刘启山看了看号码,没接。

“怎么不接电话啊爸。”刘紫函留个心眼,问道。

“就是诈骗电话,没啥好接的。”刘启山道,“你东西都收拾好,别回头去了蓉城发现少这少那的,我还得给你寄包裹。”

“嗯。”

没多久,电话又打进来。

这次刘启山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房间里接电话。

刘紫函想起张小虎的话,赶紧蹑手蹑脚追过去,贴在门板上偷听。

“……再宽限我几天,我马上就还你,谢谢啦,我一把年纪,怎么会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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