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都砸了?哪些?他掏了掏耳朵试以为自己听错了:“姐,你刚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不?”

盛娇对着他嫣然一笑,真直接把他的眼睛只恍晕了,小司是颜控,当初做盛娇助理就是被她的脸给迷住了,想方设法当了她的助理。

盛娇目光再次停留在这些“过往”,她喜欢明艳的颜色,这乌漆嘛黑的窗帘她早就看的够够的了,这些家具一个比一个致郁,看着就让人堵心。

她一眼就爱上他,她以为只要她够努力,他一定会看到自己的付出,明白她对他的心。

全是狗屎。

“姐,冷静点,这可都是钱啊,这些东西可都是你的辛苦钱,砸了咱就亏了。”

盛娇看着他勾唇,“你刚刚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小司觉的盛娇这笑阴恻恻的让他背脊发冷,他吞了吞口水:“我说咂的都是咱们的钱。”

盛娇嘴角的弧度加深,一双眼晴潋滟流转,“前四个字。”

从出道小司就跟着盛娇,一般她这表情,他就要遭殃了,他直接结巴了,"姐,冷……静点。"

盛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睫毛颤动,很快她抬起眼眸,直接把小司手里的棒球棍抢过来,“冷静是吧,我今天就TM给你演示一下什么是冷静。”

她手上没有多余的动作,一棍子把那棵松树盆景打翻在地,像是不够解气似的,她挥着棒球棍密集的砸在上面。

很快,松树从立体变成了平面。

小司真接被盛娇的举动吓到了,甚至忘记去阻止,他知道盛娇痞气挺炸的,没想到这一爆发,能这么吓人。

盛娇手里拿起一只白釉瓷碗,指腹摩挲着:“这个还是我从磁州窑给他带回来的,我亲自做的,做了整整一周呢,好看吗?”

她把瓷碗举起来给小司看,神色十分平静。

小司点头如捣蒜并伸出大拇指:“好看好看,简直是艺术家的水准。”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一松,“BIADA”一声,瓷碗被摔的四分五裂。

小司:……

“这两个木头娃娃,是我在拍戏的时候从一个木匠传人那边买的,一男一女,据说代表着比翼双飞。”

“咚!砰!”她扔在地上直接,她脚没有犹豫直接踩在那个男娃娃说,直接头首分离。

小司吓的脖子缩了缩,感觉自己脖子疼。

“这是我给他买的按|摩垫,专门定制的,花了我一部戏的片酬呢。”她指着沙发上的褐色按摩器,蹙起一双秀眉,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这东西不太好砸。”

小司蹭到盛娇身旁,小声的劝道:“娇姐,咱们冷静点啊,都是钱啊。”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棍子落下去,沙发上都砸了个坑,差点没把他吓瘫了。

盛娇拨了拨肩上的秀发,拿着棍子指小司:“你再说那两字试试。”

哪两字???姑奶奶,小司这回聪明了,他摇头直接把嘴闭紧。

“去帮我找个剪子来。”

这回小司没敢问,在屋子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把修花草的剪刀。

她接过剪刀,直接就把按摩垫开膛破肚了。

小司眼看着她把所有东西都砸的七零八碎,刚刚还高大上的客厅整的和龙卷风刮过一样。

盛娇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向小司:“你愣着干嘛,不帮忙看热闹啊。”

小司真害怕啊,他现在都有点怀疑盛娇神经错乱了,哪有人毁自家东西的,他斟酌了半天他小心翼翼的问:“娇姐,你是不是和冰块吵架了?”

盛娇没说话,看着这一地狼藉,扯了扯嘴角:“没有。”

小司擦擦汗吁口气:“我说呢,你那么爱冰块,怎么可能吵架。”

盛娇扭头看向他,扬了扬唇角很平静的说,“吵架是没吵架,就是我和他玩完了。”

“玩完?”小司捂住嘴瞪大眼睛。

这几年,盛娇什么也不管,一心就在钟屹身上,她说除非她死,否则这辈子非钟屹不可,现在说玩完?

盛娇和钟屹的关系,是个秘密,就连经济人刘芳都不知道,可他是娇姐的心腹啊,娇姐对钟屹什么样,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盛姐脾气爆,平常一点亏不肯吃,因为这个没少得罪人,可遇到钟屹,别说脾气了,连人都变了,愣是把一炮仗变成一小白花。

吃的喝的用了穿的,各种喜好全部藏起来,变成他喜欢的那类型,事业上也因此错过了太多机会,又因为演了太多坏女配又演的太过深入人心被全网黑。

他突然想到刚刚盛娇说她被欺负了,难道是那冰块?

这王八蛋敢欺负他娇姐?!小司扶住盛娇肩膀上下打量着:“姐,他怎么欺负你了?姐你别难受,有我呢,他就是再有钱,我小司也给你讨回公道。”

盛娇摸摸小司的大脑袋,大眼睛里像狂风刮过:“你说,有些人怎么就没有心的?”

小司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心里发酸,他早就看那冰块不顺眼了,还不是仗着娇姐喜欢他。

没良心的狗东西!

“小司,你说我为什么心还是好难受呢?这种狗男人他不配让我难受。”

小心里难受的不行,他撸起袖子一把从盛娇手里抢过棒球棒,“你别难受,我帮你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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