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主那受了委屈,当然得把场子找回来,直接冲进了陆氏总裁办公室,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然后问陆时寒:“时寒哥,嫂子对我的误解也太深了吧,是不是不想我在国内呆着啊?还有,你们两个结婚怎么不告诉我,真不够意思。以后想在哪举行婚礼啊?”
陆时寒从来都没想过和原主举行婚礼,现在她竟然打着自己的名号去找楚轻轻的茬,他自然不可能善了,当晚就和原主说了离婚的事。
楚轻轻知道两个人闹离婚,高兴坏了,真想问问林浅:你倒是接着炫耀啊?替身就是替身,真当自己能取代正主?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陆时寒的处理方式,也让她觉得很欣慰。当年她执意要走,陆时寒憋着一口傲气,始终都没联系她,她还以为他放下了呢。现在看来,他对自己还是念念不忘啊。
陆夫人的身份给原主带来了太多好处,她为了不离婚,使劲了浑身解数。然后,就到了陆时寒给她下最后通牒这一天。
林浅穿过来后,很快捋清了情况,等陆时寒回来,为他上演了一场大戏。
他肯定觉得自己很喜欢他,舍不得他吧?呸,自己眼睛又没瞎。
左右这段婚姻关系也不可能继续了,她当然要把价值压榨干净。如今她四面树敌,还被楚轻轻记恨着,陆时寒这个便宜前夫,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没让他派车送自己,一方面是她戏再演就过了,另一方面则是她想感受一下年轻有活力的身体是什么样的。
原主今年才21岁,大学都还没毕业,青春貌美,身体健康。林浅一口气从陆家跑到别墅区外面的马路上,心脏有力跳动,喘息热烈。
很累,但是也很爽。
她放开皮箱,两只手举起来,开心地欢呼了一声。
健康的身体!梦寐以求的事业!我来了!
还好这边是富人区,人烟稀少,不然看一个女人大半夜在马路旁边又蹦又跳,估计会被吓到。
开心过后,林浅开始思索今晚该去哪住。陆时寒把离婚协议递给她的时候,她边饰演着“一往情深的苦情角色”,边仔细地把合同看了一遍。
这狗男人真够可以的,竟然让她净身出户。为了之后的计划,她离开陆家的时候,什么贵重东西都没带,就拿了个破烂兔子。
那兔子是陆时寒某次开会,随手给原主带回来的,但林浅说自己小名叫兔兔,纯属是瞎掰。
如果这个小破灯是小熊或者小猫的形状,她就说自己小名是“熊熊”或者“猫猫”喽。
婚都离了,原主也没什么交好的朋友,林浅不怕陆时寒调查。
本来重要的就不是名字,而是她对陆时寒的“喜欢”。一个女人在离开你的时候,不要你的钱,这不正说明她在意的是你这个人吗。都是套路罢了。
现在林浅站在路边,翻了翻原主的手机。很好,不仅卡里余额都是0,还在不少网贷APP上欠了债,利滚利简直没眼看。这种情况下,就算卡里有钱,也马上会被转走还债。
她又翻了翻钱包,嗯,比她的脸还干净。找个五星酒店对付一晚的想法就这么破灭了,唉。
怪不得原主不想离婚,离了婚真是要睡大街了。
边感慨,林浅边翻着通讯录,试图找个能让她借宿的人。一个个名字划过去,林浅的手指,忽然停在了“妈妈”两个字上。
……
半小时后,她敲响了面前破旧的房门。上了年头的楼道闭塞幽暗,空气中混着一股污浊的气味。
头上的灯忽明忽暗,墙面上贴着一层又一层的小广告。墙壁不隔音,敲门声传了好几层楼。
片刻后,门里响起一个女声:“谁?”
林浅:“我。”
门没开。难道是没听到?她咳了咳,正准备大点声,门忽然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中年女人,透过憔悴的面容,能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她望着林浅,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
“浅浅?你怎么回来了?”林雅君说完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好像不欢迎她似的,一会儿别又和自己吵架。
“……等会儿再说这个,您能不能帮我付个车费?我打车回来的,身上没带钱。”
林雅君去楼下找到司机,帮她付了钱,回来见到林浅坐在家中的旧沙发上,不好意思地同自己说:“这个钱算我借您的,以后还您。”
要不是大半夜的,林雅君真想把头伸出窗外,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了。她那个叛逆的女儿,什么时候和她说过敬语?也从来没给过自己钱,都是到她这来打秋风。
她记得林浅拎了个皮箱回来,莫不是出事了?先假意讨好一番,再把自己的积蓄都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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