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手艺好,人也实诚,酒楼生意越来越好,离着老远的几个镇子的客人都慕名而来。”
“我们老两口借着祖上的名声维持生活,也算过得富裕,谁料王桂他爹走的早,我一个寡妇独自拉扯着年幼的孩子,又不善经营,生意渐渐没了从前那么好。”
“借着那份食谱,我们娘俩还算过得舒坦,直到那年,南边闹了饥荒,不少外省的人逃到了咱们镇上定居……”
她说到这,情难自制,低低抽泣着,用帕子揩着眼泪。
“后来来了两个年轻人,瞧着也是忠厚老实,能说会道,说是家乡死了一堆人,过不下去了逃到这里,我瞧着他们两个可怜,就收留了他们,让他们在酒楼里谋了个差事……”
“谁知……”王婶眼中透出一股寒意,攥紧拳头,像是恨极了他两,“谁知他们恩将仇报,偷了我家的食谱,还道是自己祖上传下来的,把我们娘俩撵了出去……”
叶黎哑然,不知该如何安慰,喏嗫道,“王婶……没有报官?”
“报了!怎么能没报!”
王婶激动起来,“可是那狗官早都被收买了,不仅不成,还叫人打了板子,逼得我不得不放弃!”
“你也见了,这两人是巧言令色,一张嘴能说破了天,街坊邻居被哄得团团转,日子一长,可不是真把他们说的当真话了!”
“好在亡夫还留了些家底,我带着王桂开了家小饭店,虽被他们处处打压,却也算是有点回头客的。”
叶黎听了唏嘘不已,对这两人也是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抽筋,忽而想起什么,又纳罕道,“按理说王婶您的手艺应当比他们好啊,价格也公道,怎么会抢不过生意?”
王婶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最初确实如此,我们味道好,价格低,客人也都不是傻的,自然选择很好的那家。”
“于是他们开始降价,又把人拉了回去,我们也跟着降,可他们始终降到比我们低两成,这么一来二去的,我连本钱都赚不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逐渐壮大起来……”
“我从前还奇怪,怎么他们就跟不要本钱似的,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他们那以次充好的烂菜,怕是几文钱就能收一大堆,可不就是不要钱?”
叶黎气得直拍桌子,“这群人太无耻了!也不怕遭报应!”
这两人恩将仇报不说,还想将人逼至绝境,简直可恶至极,得想个办法整治一番才是!
一个想法迅速在叶黎心里成形,想了想,握住王婶的手道,“王婶,你若是信得过我,不如让我在您这里干几日,我定让他们恶有恶报!”
王婶面露难色,抽出手犹豫道,“实不相瞒,如今生意越来越不好了,勉强能养活我和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实在是再请不起人了!”
“王婶你放心,我不要工钱,只管给我个住的地方就行!”
“这……多不好意思啊,你若是没地方去,尽管住着,不必……”
叶黎轻松一笑,朝王婶眨了眨眼,无所谓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客人都招回来的,届时赚了钱,你再给我发工钱也不迟啊。”
怕王婶不信,叶黎附在耳边,轻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王婶听了,终是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小镇刚刚忙碌起来,便听这平日里少有人注意到的小饭店门口一阵敲锣打鼓的喧闹声。
来往行人好奇的凑过来,只见王桂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锣鼓吆喝着,一旁摆着一张布满菜大桌子。
“来来来,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小店新出几道菜品,请乡亲们免费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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