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得天下,无可厚非。

秦子明的眼神很凉,篝火燃起,映入他的眸内,却照不暖他眸子的凄凉,他抬眼看了看此刻有些慌神的高岚,唇角勾了勾,挑起一抹好笑的表情来。

高岚蹲坐在石上,入夜的风拂过她的发鬓,传过阵阵的冷意,她看了看天,才恍觉时间过了已很久。

对面女子眸色淡然,红色的光隔在两人之间,令他没来由的恍惚,探手,摸到怀间的冷玉,才让他顿时又想起了些事。

“这个女人相比你来说,心肠要硬的多”在说起柳心眉的时候,秦子明才现出一些不同于刚刚的表情。

“她其实是顶着两条人命的杀人犯。”他口气淡然的说。

“什么?你快说。”高岚此刻也忘了身子上的寒意,急切的问。“柳心眉有一个表哥叫朱贵,这朱贵多以此事威胁柳心眉,行不洁之事,掠些银两,不知收敛,两人有不洁之事却也是真的。”秦子明想起那夜在房上,听的两人对话,柳心眉愤然的脸,朱贵贪得无厌的脸容。

“你确定有不洁之事?那能断定她腹中之子是否是秦辰的”子明听过不禁噗嗤一笑,他还记得,朱贵说过,她的男人是个软蛋,在床上往往还没开始就泄了,朱贵虽恶,却也算个男人。

“你笑什么?”高岚问。

“你是他的正室吧,莫非被冷待了,不曾体会男女之事?”他嘲讽的笑,高岚红了脸,抬头,看的秦子明的目光不禁落到她的胸上,忙捂住吼道“这和柳心眉的孩子是不是秦辰的是两码事。”

不过倒也是,没有人说,软蛋不能使女人受孕的。

“连夫君也不唤,张口直呼名姓”他起身站了起来,走近她的身边,“你也当真是奇怪”她被秦子明瞧的不自在,收了目光,转过脸,无视他疑问的表情,道“能证明孩子是秦辰的吗?”

“孩子又没生出来,无法滴血校验,不过,朱贵和柳心眉有染倒也是真的,柳心眉以前是商贾家丫鬟的女儿,此番位置不容易,只能等孩子生下来才能定夺。”

孩子生下来,她也已然被秦辰扫地出门,这些还有何意义。“还有其他的法子吗?”她锁了秀眉,问。

“法子总是有的,越难做,钱自然也越多。”他淡笑。

“除了钱,你眼里还有什么”高岚看着他,不免翻了个白眼。

他也不气,只是张口道“这世道,除了钱,什么都是假的,也只有钱是最可靠,最实用的。”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钱会给你,只是法子呢,是什么?”高岚问。

“让她自己说出来。”他勾了勾唇。

“那不是痴人说梦!”

“那也不是毫无可能,你只说做不做,何时做,方法我来出,到时,我出现还是不出现”出现肯定会为自己生出其他的事来,高岚想了想,还是道“还是我来做吧,你且把方法告于我。”

秦子明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于竹筒的物件来,一拔盖子,从筒内抽出一根比香略粗,比烟细的香来,道“这是迷迭香,闻了此香之人,会昏迷,到时你想知道什么,便问。”

高岚接过那截香,低头看到自己的香包,打开,放了进去。抬头问道“那我要是闻了呢?还怎么行事。”

“用布试了水,放于鼻尖,便可。”高岚抬头,才见的已经月上柳梢头,忙道“太晚了,我必须得回了。”

“对了,刚刚阿莲不会有事吧”高岚猛的想起阿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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