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是最忌讳被人说输这个字的,如果是个普通的赌徒,一定会和那几个人大打出手一番。不过孙宁不一样,他本来就是来输钱的,所以他并不在意别人诅咒他输钱。
虽然孙宁不在意,可是带孙宁过来的那个小斯不干了。虽然他们和孙宁全都是赌场的客人,但是他们怎么能和孙宁比。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孙宁就是一只油滋滋的大肥羊。而刚才辱骂孙宁的那几个人,只是附近的泼皮无赖。不知在哪坑骗了几个铜钱,就跑来赌坊赌两把过过瘾而已。这时他该向着谁就不言而喻了,如果孙宁被那几位给气走了,到时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于是这名小斯对着那几个泼皮,阴声说道:“瞪大你们的狗眼,这位公子可不是尔等可以随便辱骂的。”
这时那几个赌兴正浓的无赖,才正眼向他们刚才骂的人仔细看去。
只见他们所骂之人,年纪大约十三、四岁,面如冠玉眼如星眸,唇红齿白衣冠华贵,一看就是出身于某个大世家的公子爷。
这样的人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他们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
于是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对着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骂道:“老子平时在家是怎么教你的,老子常说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外面,都不要随意的骂脏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下好了得罪了贵人,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混小子。”
说罢,大拳头就向那名无赖招呼而去,那名挨打的无赖一面求饶,一面向赌场外跑。
那名年纪大的无赖,似乎还有些不解气,依然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
这三个无赖中的老二,一见此种情况,赶紧劝说道:“老大,你也消消火,老三已经知道错了,在打下去你会打死他的。”
说罢,也追了上去。
此时赌场外还传来了无赖老大,还气哼哼的声音:“我就是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否则他一辈子也改不掉这骂人的坏毛病。”
孙宁看罢这几个无赖,所耍的小把戏。不禁的笑出了声,心道:“这几个无赖,如果知道自己其实是只纸老虎,会不会气的吐血三声。”
孙宁走到空出位置的赌桌前,不过他并没有着急下注,而是先观看了两局,没多久孙宁就摸清了这种赌法的规则。
这种赌法说来也简单就是猜大小,就是一到九点为大,十到十八点为大。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豹子,所谓的豹子就是,三个骰子点数都是一样的。比如同时有三个一点朝上,这时就不能把它叫做三点小了,而是管这种情况叫做豹子。一场赌局中出现豹子的几率是最低的,所以豹子的赔率也是最高的。
大小都有很大的几率出现,而豹子是最难出的,自以为看懂的孙宁开始了他的输钱大业。
他先拿出他准备好的五份钱财其中的一份,他把那叠金票全部压在豹子上,这叠金票大概有一千多张,每张面额都是一百金币一张的。足足有十万金币不止。
当那些赌客看到孙宁的举动,不由全部呆住了,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个个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见过败家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败家的,这可是十万金币,都可以买下一个中型赌坊了。
那些游手好闲的老赌徒,不禁叹道:“和他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好人,我估计我十辈子也输不了那么多金币的。”
让众赌徒吃惊的不只是单次下注就这么高,还有他居然不要命的,买了豹子,那和扔钱有什么区别,真真的败家子一枚。
那个荷官也是吓了一跳,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从干上这一行,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万一手一滑,给整出个豹子来,管事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他甚至觉得对方就是来找茬的。难道他有什么必胜的诀窍。为了安全起见,他和他的副手耳语了几句,他的副手出了赌坊,去向马家管事禀告此事。
这里说一下这小小的荷官怎么还有副手,主要是人平时难免有个三急,站久了也容易憋尿,赌客有三急时可以随时去厕所,但是荷官不可能因为本身原因,把顾客晾在赌桌上自己去方便,这时候副手的作用就来了,他们的副手可以暂时代替他,一般他们的副手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他们的徒弟。
前去报信的副手,通过家丁的通报,得到了允许来到了管事待的房间,这时正有一个人也在汇报些什么,他只好识相的在一旁侯着。
原来正在汇报中的那个人,就是监视孙宁一举一动的,那几个马府下人中的一个。其他几个都跟踪着孙宁,去了马家赌坊了。只有他一个人回来,给管事的汇报情况。
管事听了下人的汇报,说道:“先不要惊动他,看看他想干什么再说。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打发走了那个下人,马管事又对那荷官副手问道:“赌坊出了什么状况吗?”
那个副手低头鞠躬,恭敬的回道:“今天来了一个年轻人赌骰子,买了十万金币的豹子,师傅觉得有些不同寻常,所以派我向管事汇报一下,有请管事大人定夺。”
马管事听了,也不由眉头一皱,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个年轻人,不由自主的问道:“那个人年轻人长什么样子。”
那副手详细的把孙宁的样貌和马管事说了一遍。
马管事不由笑道:“还真的是他,他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马管事又接着吩咐道:“他想怎么玩都依着他,看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好了你也下去吧!”
那副手赶紧应诺,躬身倒退着出了马管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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