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兮走的很急,留下一个傅晓宁帮她。
可傅晓宁离了苏桃兮就宛如脱缰野马,根本指使不动。
一日,傅晓宁正要出门。被沐瑾拦住。
“你日日往外跑做什么?”
傅晓宁脸上显出不自然的绯色,依旧嘴上不饶人。“长成这样还是不要管得太宽了吧。这样脸上褶皱变多,成了黄脸婆,就没人敢娶你了。”
一不留神,傅晓宁便推开沐瑾,大步流星地离去。
“姐姐。”
姜墨乖巧的跟在沐瑾身边,眼眸里面一片冷戾。
哇,有个人在我面前推姐姐呢。真的好厉害哦,不怕死呢:
沐瑾抬手压了压姜墨的呆毛,笃定的说:“傅晓宁有事瞒着我们。”
傅晓宁身上的疑点太多了,比如他如何破得了魅女所设的幻境。
凡间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包子出炉的腾腾蒸气,空气里糖葫芦和栗子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五花八门的街头小吃。
姜墨拽着沐瑾的袖子,二人缓缓地走在街道上。
亮眼的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引起了姑娘们的关注。姜墨怀里的鲜花不知道是多少姑娘的芳心。
姜墨没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对此并不热忱,显得格外冷漠。鲜花擦肩而过,被来往的商贩踩在脚下。
“其实你可以收下的。”
姜墨昂起头,沐瑾发现他比昨日矮了一些。
“姐姐知道那些花意味着什么吗?”细听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沐瑾不知道。
在她看来,这些话无非和上辈子操场上那些看打球女生手中的水一样。
是一种青春的躁动。
“按燕国的习俗,我收了她们的花。就得和她们共、度、良、宵。”
沐瑾僵住了。
姜墨折下路边最艳丽的一朵花,带着平日里不常见的颇有些恶劣的笑。
语调上扬,咬字很轻。
“姐姐,送你。”
沐瑾揉了揉姜墨的头,叹了一口气,“下次不会了。”
“哦。”
无人知晓,那朵原本娇嫩的花在手中蹂躏,蹂躏,在蹂躏。
跟着傅晓宁一路,只见他七拐八拐,欲盖弥彰似的拐进了另一条街。
街尾有一家花店。
开门的女郎没注意,一盆水竟全泼在傅晓宁身上。
傅晓宁脸色僵住,颇有些跳脚。“你已经是第二次泼我了!”
女郎长得算不得绝色,胜在她单纯无害的气质。她是并不常见的鹿眼,眸间水色弥漫,稍微一睁大,就像是林间最单纯美好的小鹿眼巴巴的看着你。
“第二次?我认识郎君?”
傅晓宁缩回脚,面色有些绯色,“你…你把你的册子翻开,倒数第五张就是我。”
女郎果然掏出随身携带的册子,按照傅晓宁的话翻到指定的页数。
“你是傅氏米行的傅郎君!”女郎笑起来很好看,二人看上去像是相交多时的朋友。
当然,如果忽略傅晓宁红透的耳根的话。
“难怪这几日偷偷摸摸的,原来是见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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