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带人伏杀了尾随他的一批人,手下弟兄们高兴地返回暂时休息的居处。
“看身上刺青是黑虎堂的人,他们想下手为强。”一心腹见老大愁眉不展,说出自己的发现。
“不对,来此探查我们踪迹的领头者,身手不凡,黑虎堂中有这样身手的人,我不可能不认识。此事估计有第三方势力插进了手,对方来头不小。”骆明是个聪明人,他发现了整件事中的某处异常,李石的死。
他很了解自己的大哥骆远,他深懂明哲保身之道,趋福避祸,打天下不行,守天下足够了,父亲因此选他守家业。他不会在谈判场所害人,特别是自己不在场的时候,他没有这个胆子,引起不可控的混战。
他听到是黑虎堂的人挑衅了青竹帮的人,借口是青竹帮的人踩过了界,大哥来信却说他们颠倒是非,黑虎堂的人踩过了界,被手下弟兄打了回去。如果两方都没说谎,就是两方都被人骗了。
第三方势力是谁?本地的,还是外来的,为了什么,骆明想不出附近地界上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为了它,倒值得他们内外勾结,引发争端,隔岸观火。
“叫兄弟们准备好,立即出发,或许我们两边都遭了人设计。”骆明提醒道。
方流懒洋洋地躺在屋顶,老猫子来到方流所居小院,熟视无睹,拿出了一壶酒,一只鸡。
老猫子拿出一只暖玉杯,揭开封泥,酒香四溢,又剥开土壳,一只金黄烤鸡露出真容。
桌旁多了一个人,饮下暖玉杯中的金液。
“您好享受呀!这金泉酿非万两银不出,何况老窑的酒,铁炎这混蛋给你的,我就知道他藏着好东西不拿出来分享。”方流又饮下一杯,咬牙切齿道。
“这壶金泉酿,名副其实的富贵酒,你喜欢喝,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的确,只要砸钱我什么酒都能买到,新窑的酒随便喝,但老窑的酒喝一瓶少一瓶。”
“你连这种小事都清楚,杜家的老窑毁了,存世的老窑酒越来越值钱了,你刚才喝的就值四千两。”老猫子脸色认真道。
“您是要钱,还是要其他东西,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替您完成。”方流似乎酒意涌上心头道。
“一个人的命。”
“我就知道您找我准没好事,谁值得您出这个价。”
“吴涯。”
方流放下了玉杯,眼中精光一闪,不复醉样,杀气欲泄,恢复成原样道。
“他怎么得罪您呢?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一次不行吗?”
老猫子神色不变,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杀气,心底却道,好重的杀气,绝对是哪个隐秘组织逃出来的杀手。
“你喝了我的酒,吃了我的鸡,你还想反悔。”老猫子指了指酒和少了一只鸡腿的鸡。
“一诺千金说的就是我,您也清楚我的规矩,为什么要杀大名鼎鼎的剑侠。”
“他出卖了我的朋友,他罪该万死。”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答应您会出手一次,但不能保证会成功。”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只要拿出你的真正实力。”
“我们认识也没多久,您就交给我这么重的任务,我真是承受不起呀!”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像你这个年纪的人,有一身高明武功,江湖名利竟不被你放在眼里,你能告诉我有什么原因吗?”老猫子不解道。
自从他认识方流以来,与他相处的过程中总觉得有些异样,前些天他才醒悟过来,方流对江湖本质的看破。他既淡然处世,又心狠手辣,心境却不染尘埃。
“没有什么特别原因,争权夺利,一个字,累,三个字,太累了。”方流喝完最后一杯酒道。
“骆明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杀骆远。”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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