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出息了,今世第一次进宫就跟皇帝起了冲突,他明显是给自己施压,无论刚刚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应该都说,是民女记错了。

可是,她不能弃他于不顾,如果此刻他不平安,那么自己前世到底在求什么?

“民女自然知道欺君的罪过,民女自然不敢欺瞒圣上,民女只是将自己所见讲出来而已。”她跪的笔直,脑袋微微低垂,叫人看不清楚她脸上此刻的表情。

她努力维持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不去感受上首处传来的威压。

良久,大殿依旧寂静。

圣上没有再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说些什么,坐在圣上下首的贵妃见陛下的表情不好,此刻却也知道不是自己开口的时机。

本以为能借此机会搓一搓左家的威风,却未曾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一个金家的小姐来。

想到这里,一向眼神温和的贵妃娘娘在看向金若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憎怨。

金若棠能感受到这殿中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决计不能后退,也不能推翻自己先前说的话,但愿皇上能看在爹爹是皇商的份上,饶了自己这一次。

等一次回去之后,她定然不会再胡闹了,三年五载不出个房门,她也是能做到的。

忽地,她觉得身上的异样感消失了,可她还是不敢抬头去看。

只是听闻一爽朗的笑声带着打趣和逗弄,“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总是偷看我,我还以为我这帅气的容颜被哪个宵小给看上了。”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直直地撞进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眸中,心中一跳,随后她狼狈地低下头去,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一开始不知晓那是左小将军,后来,是听住持说的。”

“当真是可惜了,你若是再大点,我还以为你会以身相许呢。”

相许你大爷!

金若棠在心里默默吐槽道,面上却依旧一副无辜,“左小将军在说些什么?”

左时越似是无奈,幽幽地叹出一口气,“罢了,罢了,小小年纪,自然是不懂什么趣味的,年纪小,长的小,跟只小兔子似的。”

你大爷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金若棠现在是不敢怒不敢言,只能听着左时越在这里多人面前打趣自己,可是偏偏自己还要装作一副无辜不懂的模样。

“兔子多可爱。”

“是挺可爱的。”

左时越纨绔子弟的模样和金若棠那懵懂无知的样子映入上首人的眼中,他直勾勾地看着旁若无人聊天的两人,忽地爽朗一笑,“时越啊,朕一直知道你有孝心,老夫人的身体可还好?”

左时越作揖行礼道,“回禀圣上,祖母一切都好,只是今日偶感了风寒,未能参见宫中家宴,她老人家格外的自责。”

“身体重要。”其他的事情再无提起,似乎也遗忘了跪在殿中央的小丫头。

左时越悄悄地移了几步,恰好挡住了金若棠,金若棠这才得空抬起头来,往左看去就看到母亲担忧的目光,她心下自责,可是却不得不这样做。

只能回去再跟母亲和父亲解释这件事情了。

无人叫金若棠起来,她也不敢随意地起来,只不过可怜她这小腿了,估计得青肿了,也不知道左时越这人能不能念着自己的好。

她倒是也不用他念着自己的好。

她的本意也只是叫他平安而已。

“陛下,您是不是还忘记臣身后还有一只小兔子呢?”带着打趣和调侃的话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上首的人似乎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小人。

他爽朗一笑,“哈哈哈,都怪时越,竟然把人家小孩子挡的严严实实的,快点叫那孩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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