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用罢,蒋母一人跪在佛像前,手里不停拨动着佛珠,嘴中念念有词,而蒋凤梧却欠身坐在旁边。

看到蒋母欲要起身,蒋凤梧赶快前去搀扶。蒋母坐在椅子上,下人已端来一杯茶,她用茶盖儿轻轻拨动漂浮着的茶叶,微微噙口茶水,湿润一下嘴唇。

“孝珍,这里没你事儿了,你下去吧。”蒋母对管房妈妈孝珍淡淡说道。

看到管房妈妈出去,蒋母长出一口气说道:“这上了岁数,身子骨就是不行,这几日着实感觉乏累啊!”

蒋凤梧听出话音,尴尬说道:“怪儿子不孝,管不住媳妇,这几日让您受累了。”

蒋母长叹一口气道:“唉!这也怨不得你,我知道你的孝心,归到根上还是怨我,我悔不当初啊,为让你在仕途少走弯路,贪图一时荣华,逼你娶那婆娘,现在想想都悔恨啊!”

“这与母亲无关,母亲也是为儿子着想,主要是儿子无能,才连累母亲受此屈辱。”蒋凤梧听到母亲自责,一脸羞愧。

蒋母活动一下手腕和腿说道:“更可怜的是翠玲啊!当初是让人家闺女做正妻的,现在倒好,连妾都不是,也是翠玲好脾气,没有怨言,你说要是让她娘家知道,咱还不被戳破脊梁骨啊!”

蒋凤梧蹲下身子给母亲轻轻捶腿:“母亲,你不要自责,往后我好好待她就是!”

蒋母瞪一眼蒋凤梧,脸上的皱纹拧在一起斥道:“这事儿我本不该管,毕竟我已是半截身子进土的人,你房里有几个夫人与我不相关,可你得一碗水端平吧,你待翠玲怎么样?你又怎么待你那三夫人若云的!三夫人那庄子店铺你给了多少,翠玲你又给多少?相夫教子的贤惠妻子你看不见,卖弄风骚的你倒是眼尖的很!刚开始是瞧若云可怜,准许你娶她过门,可是这些年她被你宠的也越发无礼,要我说这戏子就是戏子,上不得台面。”

蒋凤梧听到母亲说三夫人,心里有些许不愿意,可毕竟是母亲斥责,只能赔笑:“儿子看着她挺懂礼数啊!前几日她还专门给汀芷缝制新衣裳嘞!”

“我说的正是这些,你可真是昏聩,我看你是让她给迷住了,我这身外之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可还记得刚才冯神医说的话?”

蒋凤梧听到母亲说的话感觉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作揖说道:“母亲讲的话,孩儿有点儿听不懂,还望母亲指点。”

蒋母从藤椅上站起来:“你这孩子啊!冯神医不是说这天花毒是外来的吗!我想也是,毕竟府中上下都未曾见过这花儿毒,孩子们生活起居也是照顾地格外小心,小芷怎会突染天花呢?你就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蒋凤梧听到蒋母说的话,心里一惊:“难道家中有人作梗?”

蒋母冷哼一声:“那准不是外人,外人谁能进入这府邸,就算进来又有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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