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刘瑁刘叔仁,见过义衡兄。”走到宴席边上,刘瑁朝张跃欠了欠身,拱手施礼道。

接着,刘瑁身后的任安和秦宓也纷纷朝张跃执礼拜会。

而张跃同样也从主座上站起身来,微微颔首,扬起手朝众人一一回礼:“蜀郡成都人氏张跃张义衡,见过三公子,见过诸位。”

说完,张跃把众人请到了席上坐下,端起了案桌上的酒壶,给刘瑁等人逐一斟上了一杯酒。

“正事先不着急谈,到了饭点自然是要吃饭,在下在这里略备上了些许酒菜,还望诸位莫要嫌弃,随意享用便是。”

说着,张跃自己率先提起了筷子,对着满桌的丰盛菜肴大快朵颐起来。

虽说不知张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现在既然来赴宴了,刘瑁自然也不会惧怕什么,所以在和任安,秦宓相视一眼过后,他的筷子也伸向了面前满桌的吃食。

举杯推盏,几人互相敬酒,谈笑间,已然是酒过三巡。

等几人风卷残云一般地解决了餐桌上的吃食之后,张跃慢慢从主座上站了起来,朝刘瑁三人举杯道:“今日邀诸位过来一叙,一来主要是为了尽我张氏的地主之谊,恭祝三公子履新蜀郡。这二来嘛,想必三公子已经从秦书记的口中得知,我张氏愿意出高价收购在这段时间里,蜀郡全境范围内收敛起来的所有兽品。”

刘瑁虽说有些微醺,但仍旧保持着清醒,看张跃起身,他就知道这次宴席背后的真正目的要浮出水面了。

握起手里的酒杯,轻轻摇晃着,刘瑁看着铜杯里不断漾起的一圈圈波纹,缓缓开口说道:“今日摆宴醉仙居,义衡兄实在是客气了,我奉家父之命来蜀郡历练,如今时日尚短,郡内的诸多事宜还不清楚,以后的日子里,还得蒙张家多多支持才是。至于兽品,我听子敕说,义衡兄愿意以高出市价四倍的价格全部收拢,不知此话可是当真?”

张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自然当真,不光是如此,以后三公子在管辖蜀郡的时候,若是在矿产,粮食上力有不逮,也大可以找我,我成都张氏愿意以折半的市价相售给三公子。”

说着,张跃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张氏商号在蜀郡乃是首屈一指的大商号,财力物力毋庸置疑,这一点,想必三公子也是知晓的。”

看着眼前这人一脸谄媚的样子,刘瑁不禁有些怀疑,这,真的跟张淳是一母同胎的亲兄弟吗,怎么立场这么截然相反。

作为张氏家主的张淳,前段时间还在刘瑁的欢迎会上站出来,领着蜀郡官员和刘瑁对赌,但现在,张家第二顺位继承人的张跃却和自己搞这样一出,不断地向自己示好,头大的刘瑁表示有些看不懂。

“义衡兄如此客气,倒是让我有些却之不恭,可是,我想知道,义衡兄一个这么精明的商贾,为何要与我做此等亏本的买卖。”刘瑁不禁出声问道。

士农工商,古人把职业的贵贱排得是明明白白,见刘瑁称呼自己为“商贾”,张跃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怒气上扬,面部肌肉隐隐有了抖动。

“三公子,还请莫要称呼我为商人,在下操持家中产业,不过也是秉承父辈意愿罢了。”张跃口中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谄媚的语气,声音变得低沉而又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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