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蛮打也不是办法,人家有备而来,我们却懈怠训练了太久……”一名将士说到这儿,自己也脸红了,“所幸我们有公主,以保护公主为名,撤军也未尝不可。”

“再撤就是缩头乌龟,不撤,坚决不撤!”池崇钻入了牛角尖,脾气一上来,一窝的牛都拉不回来,然后指点沙盘,用他那毫无实战经验、也无多少兵书常识的脑袋瓜子,尽可能周全地去考虑如何给蛮子痛快反击,“蛮子占据的山头本是我们白虎营旧地,中间凸起,两边洼地,一边是湖泊,一边是沼泽,我们可以派三支小队,一支正面交锋,分散注意力,一支后面包抄,声东击西,最后一支水性要好,潜入湖底,伺机突袭,务必要将蛮子逼入沼泽、一网打尽!”

“好!好主意!”

“不愧是少将军,一脉承袭老将军的果决风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一众人纷纷附和,也不管这主意究竟有何利弊,倒是夸得池崇飘飘欲仙起来,正待佯装谦虚一番,月澈突然闯入营帐,骂道:“这么烂的主意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你们这窝纸上谈兵的蠢驴!”

刚找回点沾沾自喜的快感,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池崇简直不能接受:“你来干嘛?军营重地岂是你能随便来的?门口的守卫瞎眼了吗?还不给我把他撵出去!”

“你且听我分析完再撵我不迟。”月澈说。

“笑话,我我堂堂池少将军需要听你一个小贼指手画脚不成?”

“究竟是你不屑听,还是怕我的良策压垮了你的烂招,还未可知呢。”月澈哼哼挑衅,引池崇不快:“开玩笑,我会怕你这脑残瓜子?说,尽管说!”

于是月澈粗略审察了一遍沙盘,道:“如果我们主动进攻,这份计划未尝不可,可敌人也知道他们是占据了我们的地盘,我们比他们更清楚地理局势,他们当然不会傻到原封不动地等我们反攻,所以与其冒险一试,不如另谋出路!这里、这里……”他指向池兵现在驻扎地五里外的一处山壁,续道,“这是一处悬崖峭壁,两侧山壁挤出一线天,我们如果能把敌军引入到这里,在山顶设伏,再后方包抄,他们绝无退路,就算不是光荣战死,也只有坠崖一个选择了。”

“按照你的方法。”池崇说,“势必要有一支分队引敌军进入一线天,同样不是战死就是坠崖的绝路,岂不更投生无门?”

“既是战争,哪有无伤亡的可能?冲锋陷阵就不会有牺牲吗?你以为明知是死路仍旧坚持往前就要比硬着头皮上战场生死未卜更仁慈吗?你若仁慈,不见得对女人温柔些,却在战场上唯唯诺诺。”

“你……”几句话气得池崇火冒三丈,挥拳头要打,月澈不退反进,主动迎了上去:“敌人还没打呢你就要打自己人,身为主帅孰轻孰重都拿捏不好,你还不如回家绣花养鸟算了。”

“哪个混球让你觉得你是咱们自己人了?”

“我要不是自己人,我处心积虑给你出这么好的主意?”

“你这主意好吗?他这主意好吗?”池崇问身边副将。

那几名副将垂首看地,竟不敢表态。

“大胆说,有啥说啥!”池崇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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