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说完,拉起江逾白往前跑。

被组和组设定为基地的城堡和堡垒都位于高处,纵横交错的隧道大多数位于低处。

在聂天清的干扰下,泡泡球滚进不同的隧道。聂天清穿梭在隧道里,毫无顾忌,四处踢球。

林知夏纵观全局,总结道:“如果我们把这场游戏看成一个图论问题,隧道的每一个节点就是图的顶点。我们一共有三十七个顶点。这张图已经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有些隧道是透明的,有些隧道不是,这里又涉及到了部分可观察的马尔可夫决策……”

“林知夏!”江逾白大义凛然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相信你!”

林知夏把他拽进一条隧道:“你是因为听不懂,所以不想听吗?那你只能跟着我,一直听我的指挥。”

为了整个小组的胜利,江逾白原谅了林知夏的挑衅。

他们跑向隧道的节点,很快就捡了七个球。

四处奔波的路上,林知夏撞见了本组的董孙奇。董孙奇高喊:“你们跟我来,这里有一条最短的路!走最短的路,才能更快回去!”

“不!”林知夏却说,“总是选择最短路径,不一定是全局最优解!”

董孙奇大惊失色:“我靠!你在讲什么东西!”

林知夏回应道:“你想一想三角形的三条边!a边和b边都比边短,它们的和一定会超过的边长,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放进图论里,你就不懂了呢!”

董孙奇虎躯一震:“好像有点道理!你话多,听你的!”

于是,董孙奇和江逾白都成为了林知夏的跟班。

短短几分钟之内,他们收集到了十二个泡泡球。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敌方小组的三个人直奔他们而来。

丁岩一边狂奔,一边嚷嚷道:“甘姝丽,聂天清!我们走,快去打劫江逾白!他们有好多球!他们好会捡!我们不用自己捡球,我们就跟着他们,专门打劫!”

江逾白丝毫不慌乱。他从容不迫地站在原地,冷静地看着林知夏:“你肯定有办法。”

林知夏眼波一转,竟然说:“我没办法,我们快跑!救命,救命!快跑呀!”

“什么?”江逾白仓皇失措,匆忙跟着林知夏一路逃命。

林知夏又笑又跳,马尾辫都散开了。她和江逾白、董孙奇相继坐上滑梯,冲进蹦床。

林知夏抱着四个球跑在最前方,身影飞快一闪,消失在错综复杂的隧道里。

江逾白和董孙奇都很茫然,就像是二战时期失去了马奇诺防线的法国军队。即便他们仍然保留着机动兵力,却不知道如何才能继续打仗了。

“你们走蓝色隧道!然后走红色隧道!”林知夏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你们快把泡泡球放进我们组的中心区域!”

江逾白立刻问:“你要去哪里?”

林知夏说:“我要去找他们组的人。”

“不!”江逾白阻拦道,“林知夏,你别走!”

林知夏与他诀别:“我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江逾白一脚踩上蓝色隧道的入口:“你在哪里?我去救你!”

林知夏去意已决:“不用了,我不能做缩头乌龟!你们留在家里,好好保护泡泡球,保护好每一个泡泡球!那是我们胜利的最后希望!”

董孙奇也痛心疾首:“林知夏,你快走吧!我们会一直记得你!”

“你说什么?”江逾白开始批评董孙奇,“我们是一个小组,怎么能抛弃同伴?你心里没有想守护的东西吗?”

董孙奇斩钉截铁地回答:“有!我想守护泡泡球!林知夏让我们保护泡泡球,你快去我们组的中心区域!”

他们二人直奔组基地的中心区。

悬空隧道内,聂天清突然说:“有脚步声,林知夏来了。”

聂天清小组的三个人都没跑。他们站定不动,商量着对策。

丁岩透露道:“林知夏在我们班的绰号是怪胎。她好聪明,你们要小心。”

“她才九岁,”聂天清说,“再聪明能聪明到哪儿去。”

丁岩脸色微变:“她背书只要三秒钟!”

聂天清不信。

丁岩愤怒道:“真的!我骗你是小狗!”

甘姝丽也说:“真的,她好聪明。”

“你们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聂天清像一位哥哥一样教育他们,“对手没有那么可怕。我们有三个人,对她出石头剪刀布,难道赢不过她吗?我们每一个人的获胜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

“有道理!”应话的人,是林知夏。

林知夏顺着聂天清的意思,对他们说:“百分之五十的三次方等于0125,我的获胜概率只有0125。”

聂天清问:“为什么是0125?”

林知夏歪头:“我必须赢过你们每一个人。第一次获胜概率是05,第二次025,第三次0125……这不是你说的吗?你假设两两对战的获胜概率都是05……”

聂天清皱着眉毛:“但是,林知夏,你和我们玩石刀剪刀布,只要你输了一次,你就不能再继续。为什么你还用05的幂次方来算概率?”

“你这样想呀,”林知夏耐心地解释,“我和你们三个人玩,一共会出现四种结果。第一种结果,我第一局就输,这个概率是05。第二种结果,我第二局输,概率是025。第三种结果,我第三局输,概率是0125,第四种结果,我第三局赢,概率也是0125。这几个概率事件之和,正好等于1,你算一算?我能进入第二局和第三局的前提条件都是,我上一局就赢了。不过,你要知道,上一局的获胜,并不是最终状态。”

聂天清恍然大悟,右手成拳,锤进左手的掌心:“我想通了。”

他扭头看着两位同伴:“高兴吗!我们有0875的概率能赢!”

丁岩有些颤抖:“聂天清,她讲了这么多,你还觉得你自己能赢?她肯定是骗你玩的。我不信。”

聂天清绕开了丁岩。他走向林知夏,充满战意地说:“开始吧,林知夏,石刀剪刀布。”

林知夏开心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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