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铺就的广场之,银衫男子好似一朵青莲。
虽在污浊血池中凭立,但他却一尘不染。
周遭越是肮脏,便越是显出他的高洁。
他低头望着手中的书卷,缓步向前行走,英俊不凡的面容云淡风轻。
在他身后,是满地的尸骸碎肉。
在他前方,是一群哭喊求饶的盗匪。
广场残存的盗匪已经不多,全部聚集在一个装有厚重大门的山洞前苦苦哀嚎。
他们疯狂哭喊着,不断拿到劈砍大门。
“开门啊!”
“快放我进去啊!”
有人一边疯魔般砍着大门,一边仓皇转头,见到银衫书生每靠近一分,便越发恐惧,越发疯狂。
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可也有个二十来人。
可笑的是,平时穷凶极恶的他们居然没有反抗的勇气。
一群人居然被堵在门口,只知道狂喊咒骂。
“求求你们了,快开门啊,他来了,我不想死啊!”
也不知道银衫书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让这些人畏惧成了这等模样。
比起这些盗匪的丑态,银衫书生却是两个极端。
他好似根本就看不见这些人,只是低头看着书册,不急不缓的靠近。
二者之间的距离不远,书生脚步再慢,也有靠近的时候。
当双方距离不过三丈之时,排在最后面的盗匪居然发出一声绝望地惨嚎。
当啷!
长刀坠地!
这人居然将刀扔掉,颤抖着跪在地,不断用力地将头撞在地面。
只是两下而已,便已经头破血流。
他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只是不住地哀求着。
“求求您放我一条狗命吧,求求您,饶我一命,求您了,呜呜。”
有时候奔溃是会传染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绝境中爆发,更不是所有的爆发都有意义。
他们知道拼死一搏毫无意义,于是,几乎所有人都跪着磕头。
咚!咚!咚!
磕头的声音连成一片。
说来也是好笑,这些人越磕越用力,好像谁磕头磕的好就能活下去一样,有那么两个犯浑的居然生生将自己磕晕了过去。
“我是被逼的,我是好人啊,饶我一命啊!”
“我知道错了,我这就主动投官自首,不要杀我!”
各种声音嘈杂着。
书生充耳不闻,步伐更是丝毫未乱。
双方的距离在不断拉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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