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渊化作一寻常游方道士的模样,在人间随意游荡。或斩妖除魔,或测字算命,久而久之,竟是也得了个半仙的名号。这却是白渊故意为之,毕竟这人海茫茫,老君又没告诉自己找寻之法,故而白渊只能出此下策,我不就山,让山来就我。毕竟老君也说了这一世的转生之人乃是天生与道有缘,若是听到自己这半仙的名号,当会寻上门来。
就这样,白渊走走停停的却是到了长安城中。此刻的长安为北周都城,历经十六国的战乱动荡之后,如今的中原大地有了在此一统的迹象,这北周就是有能力统一天下的其中一个国家。当然,来自后世的白渊知道,他们却是谁都没能统一,反而是便宜了后来的北周上柱国、大司马杨坚,也就是隋朝的开国皇帝。
当然,白渊来这里却是没什么扶龙的打算,完全是因为长安人口比较多,白渊来找人罢了。
游荡在长安城中,白渊前世的时候对这个闻名许久的古都向往了许久,但由于身体的原因始终未能成行,这次前来虽说还未能达到后世盛唐时期那种规模,但作为从汉朝至今诸多国家的都城,仍是有种深厚的历史底蕴存在,倒也算不虚此行。
就在白渊逛了一会,准备找家酒楼吃点东西的时候,突然,被化作手中拂尘的太阿剑却是开始异动,丝丝缕缕的纯阳剑气在拂尘之间流动,若非白渊反应极快的将其压制下来,恐怕要出大乱子。
在白渊安抚住太阿剑后,这才顺着太阿剑的异常寻找到了异动的源头,却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文士,看其衣着家境应当不错,但白渊却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了纯阳剑诀的气息,也正是这股气息才引起了太阿剑的异常,毕竟白渊以纯阳剑诀祭炼太阿剑多年,可以说若是有个剑道天赋惊人之辈得到了此刻的太阿剑,完全可以从中领悟出纯阳剑诀。
白渊也反应过来,这个年轻文士估计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因为老君同他讲过,这纯阳剑诀便是他当年点化东华帝君之时,专门为他创立的功法,除此之外,便只有白渊一人得传此剑诀,如今在这个年轻文士的身上出现了纯阳剑诀的气息,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看到这么巧合的就找到了人,白渊也是开心。但如何将其点化,却也是个麻烦事。毕竟他也不能直接走上前去对着人家说:“我看你骨骼惊奇,是块修道的材料,跟着我去修行吧!”那白渊估计得被当成骗子一顿乱棍打出去。思索了许久,白渊这才整理了一下衣冠,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朝着那个年轻文士走去。
边走边高声歌道:“卧化胜如坐化,修行所贵真常。假躯难以做馨香。何必临归著要。说破飞升一著,成仙只是神光。天宫无用臭皮囊。携去深山掉样。”
那年轻文士听到白渊所做歌诀后,却是眼中一亮,连忙疾步走到白渊面前行礼道:“道长有礼了,在下吕岩,表字洞宾。方才听闻道长所唱歌谣,超凡不俗,故而前来结交一番。”听着眼前文士所说的话,白渊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是一惊:“这个人竟是吕洞宾。”
前世的神话传说之中,本就有吕洞宾乃是东华帝君的说法,只是白渊到底穿越已久,有些事情终究不是记得那么牢固,一时间倒也没有想起来,如今见到这吕岩,才算是重新唤起了己身尘封的记忆。白渊心中却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没想到,自己竟然来点化大名鼎鼎的纯阳仙人吕洞宾成仙,世事果然神奇。”
而后打了个稽首,淡淡的回道:“居士有礼了,贫道不过一方外之人,在太和山修行多年,却是早已忘记了俗世姓名,倒是失礼了。”吕岩道:“言重了,道长乃是世外高人,自是与我等凡夫俗子不同,何必在意这些俗礼。”说话间,白渊以法眼查看吕岩。却见其周身隐隐有灵光透出,一身纯阳之气含而不漏,顶上气运更是比之自己这个圣人弟子也差不了分毫,不愧是上古大能转世之身。
白渊见得吕岩对自己颇为推崇,故而出言试探道:“我见小友气度不凡,资质脱俗,可愿虽贫道一同修行,日后成仙了道,岂不逍遥自在。”闻言,吕岩稍有些意动,随后却是摇摇头道:“多谢道长抬爱,只是在下先祖世代为官,在下也有颗报效朝廷,济世为民之心,却是辜负道长好意了。”虽知此事不易,但白渊还是有些失望,面上却是淡然道:“无妨,人各有志,无需强求。再说日后之事谁又能说的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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