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悦看着徐多米呆呆的模样,皱眉道:“学长,你骗我的吧!招人的通知都才贴出来。”
“就是!你,滚过来!”林月如直接让人把徐多米拎了过来。
徐多米身子瘦弱,被一个身穿黑衣,胸前印着一个老鹰图案的男人拎着后衣领子,揪到人前。
江即安将徐多米从那男人手里拉开,拉在自己身边,对众人道:“她就是我新招的辩手。”
徐多米眼看江即安头顶黑气越来越重,若是她此时否认,定然会惹毛谢心悦和林月如,难道这黑气是因为这个?
不行,不能说啊,说了江即安就完蛋了!徐多米紧紧咬住嘴唇。
“是不是你?问你话呢!”林月如恼道。
“额……是。我刚才跟着江即安,就是想问问辩论队的事。”徐多米一脸诚恳,心口却突突狂跳,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说谎。
“你……你怎么不早说?!”林月如怒道。
“这下可好,都别进。”谢心悦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她话虽然说给林月如听,却冷冷瞪着徐多米。
反正她本来也不想进辩论队,她一个学音乐舞蹈的,哪里会辩论,不过就是想离江即安近一些,死气林月如。现在看林月如吃瘪,她倒也痛快。至于那个什么徐多米,听都没听过,根本不足为惧。
在谢心悦打量徐多米的同时,林月如也在打量徐多米。
白裙子,白鞋子,还带着一顶完全不搭调的破旧鸭舌帽。五官虽然不错,可是比自己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连谢心悦都不如。这样看来,江即安还真的是看上她的能力。
可恶,她自己从高中就想进江即安的辩论队,本来以为这次十拿九稳,没想到竟然又被人捷足先登了。
谢心悦看林月如一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不由好笑:“看起来,某些人水平不行,根本进不了辩论队。就算以前跟学长一个学校,还是没学到半点长处。”
“我再不行,也是靠本事考进洛大的,不像某些人,唱歌跳舞,靠家里才进得洛大。”林月如反唇相讥道。
“反正都是洛大人,以后谁强谁弱还不知道呢!”谢心悦也半点不让。
徐多米站在两人中间,只觉得芒刺在背,不一会儿就出了一头汗。
江即安看二人虽然对骂,但是却没有再提辩论队的事,心里隐隐松了口气。他一向就是这样,温和但冷漠,甚至自私自利。
对江即安来说,顺手利用别人是手到擒来,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从不会手软。他刚才怕徐多米拒绝,所以摆出了求救的眼神,那种眼神对于暗恋他的人来说,是有求必应的。不仅如此,还会感恩戴德。果然徐多米就心甘情愿成了她的挡箭牌。
江即安毫发无伤地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里舒适,不禁侧头向自己的“挡箭牌”看去。
而此时,徐多米也在看江即安。她看到江即安头上黑气没有散,知道自己可能猜错了,不由更加担心,一双眼睛甚至隐隐含着雾气。
江即安有些怔愣,他从徐多米脸上,看到的不是狂喜不是羞涩,而是藏不住的担忧。
担忧?江即安想起早上徐多米到班里找他时,她看到自己的一瞬间,似乎就是这种表情。那种样子,如同生怕他出什么事,在看到他之后,才结结实实放下心来。
江即安从小到大,外表光鲜亮丽,实则不知道见识过多少阴暗。众人都知道他是海尚集团董事长的小孙子,可是没人知道,他的父亲不过是董事长不待见的私生子。小时候,他偶然的一次获奖得到了董事长的夸奖,从此他便成了父母争夺家产的工具。不允许出错,只能不停变得更加优秀。他们毫不关心他,只是像马戏团的驯兽员一样训练他,为了让他博得众彩,甚至不惜用皮带抽他。
为了适应这种生活,江即安习惯了带着面具活着,哪怕对着最厌恶的人,他也会温柔微笑。他成绩优异,成了海尚集团董事长最宠爱的孙子,也成了他父母的摇钱树。
江即安早已接受自己必须带着面具生活的事实。
不管多么迷恋他的人,一旦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断不会再喜欢他,更不会有人担心他。
想到这里,江即安冷冷嘲讽自己一声:“她担心的,不过是这温和英俊的皮囊。”
江即安不再胡思乱想,收回了看向徐多米的目光。
“实在不好意思。我还跟徐多米有事要交代。先走了。”江即安说罢,对谢心悦和林月如点了下头,领着徐多米走出了人群。
“学长再见,我也走了。”谢心悦对着江即安挥了挥手,也不再和林月如啰嗦,转头嗤笑了一声,和几个朋友一起离开。
林月如不甘示弱,切了一声,对身边的几个人沉声道:“走了。”
眼看众人没打起来,高圣远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正要跟上江即安,罗云杰一把拉住了他,挤眉弄眼道:“人家要谈辩论队的事,你去干什么。”
“噢!对对对。”高圣远偷笑了一声,揽住罗云杰的脖子,“我们打游戏去。”
徐多米跟着江即安往前走,明明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怎么江即安头上的黑气丝毫不减?到底他为什么会有危险?又该怎么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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