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能让那个老匹夫舒坦。”

既然他们家皇后娘娘都开口了,郁峋川当然要好生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才不能辜负。

“放心好了,黎绍心里有数,这事落不到静妤头上去。”

万南湘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含羞带怯的,差点没把郁峋川半边身子给酥没了:“你说的是真的。”

郁峋川在湘儿这边哪敢说假话:“不过这样拖着也好,左相为自己儿子到处奔走,就没时间顾忌江南道的事情了,郁诚那一边进展也能顺利一些。”

万南湘刚才都差点忘了这一茬,对啊,这里事情一天不平,左相当然要先把自己儿子保下来。

相对于他们在京城,左右有峋郎护着,翻不出什么花来,可江南道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左相既然敢私自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对江南道那边一定是加派了人手看管。

要是郁诚一个人,就算是探听不来消息,独善其身也不难,可现在带着大姐姐,就要万般注意了。

之前是万南湘被气昏了头,没想到这一茬,差点给大姐姐找了麻烦。

“横竖陛下安排好了就成,真希望这事赶紧过去才好。”

郁峋川点了一下万南湘小鼻子:“会过去的,快别气了,孩子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嘉嬅嘉娴毕竟是公主之驱,就算是听说了这事也不过是心里不舒服,可也相信父皇自然能有个决断出来。

郁昭安今年已经五岁有余,又是大禹太子,郁峋川自然要多问上几句。

“若是你经历此事你会怎么办。”

郁昭安眼睛里还带着些迷惑:“儿臣不懂。”

郁峋川三岁被册封太子,上书房,六岁看折子,十二三上沙场。

到如今二十登基为帝。

太子从来都不只是个名号,是要自幼培养。

“朕的意思是说,若你是右相遇见这种事情,会如何。”

郁昭安毕竟年纪在这里,想问题还是单纯:“自然是要严查,若是真有人陷害就慰劳苦主,然后再做惩罚,若不是那就是数罪并罚。”

郁峋川挑眉:“既然是陷害那为何还要再罚呢。”

“就算是有人下毒,可事情已经坐下了,人证物证并在,那就是有过,有过就该罚,不过看在是下毒神志不清的份上,可以轻判。”

郁峋川点头:“那如果你是左相,又会如何。”

郁昭安手指活动了几下:“就将人亲自押解大牢,然后请罪,教子不严,也是大错。”

“可若是因为你将人推出去,自此家族蒙羞,也无所谓吗。”

“这么容易就蒙羞的家里,也不叫好吧。”郁昭安自小就被父皇带在身边听这些,听的多了也就明白了不少:“我之前看黎家,也是出过不少事情,可还是因为黎绍叔叔争气,所以才成了今日的安平侯府,可见家族要是想要兴盛,还是要将不好的东西丢出去,留下好的才行。”

万南湘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小不点,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嘉嬅在一边听的入神:“这是不是就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回轮到万南湘意外了,没想到嘉嬅还能有这个见识:“你看看你大姐姐,人家说的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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