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就这块吧,不用找了!”

尉迟敬德挑了一块最小的银子扔了出去,却不料老汉接过银子后,从怀里掏出一杆小秤,直接称量起来。

“切,每天来我们镇子进货的商人多了,那些西域客商,江南富户,哪个不比你个夯货有钱!”

“别说几两碎银子,就是金豆子、珍珠,老汉都常见!”

“呶,找给你钱!”

“你这块碎银一共是二两,看样子是官银剪下来的,就不收你损耗了,找你一贯零九百五十文。”

老汉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两大串钱,解下其中一贯的绳子,从里边数出五十文,然后将绳子系,连同另外一串完整的铜钱,全数扔到尉迟敬德身。

“对了,还有罚单!”

尉迟敬德拿着两大串铜钱,以及写着“罚单”两个字的一张纸条,怔怔的看着老汉离去。

“陛下,这……”

李世民好奇的拿过罚单看了看,只见边不仅有罚款事由,还有罚款日期,以及罚款金额,最后还盖了一个“白鹿原工业园家属楼小区居民委员会”的印章。

这让见惯了各种印章的李世民感到非常新奇,这官衙名称挺别致呀,咱大唐啥时候多了这么个机构?

李世民虽然对这张“罚单”好奇,但很快就被街道两旁的店铺吸引了,看着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他甚至怀疑到了长安的西市。

“老板,这镰刀怎么卖?”

李世民毕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皇帝,对铁制品尤为感兴趣。

“哦,零售三贯一把,如果批发的话,十个起批,二十贯。”

“嘶,好贵!”

“客官,这您就不懂了,我们的镰刀虽然贵,但贵的有道理。”

“就您手这把,那可是千锻钢打制的,别说寻常割草割麦,就是跟您身边这位爷身的横刀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

“敬德,给钱!”

“哦……”

尉迟敬德再次奉一块碎银,以及手的两串铜钱。

“老板,优先用铜钱结账,不够的再用银子结!”

“但你不许找我铜钱!”

尉迟敬德是真的懒得拿着铜钱满街晃悠了,感觉自己跟个暴发户似的,太骚包。

“好嘞!”

店家也不数,看一眼铜钱的成色,见没有杂色,就直接放在称称了称,随即道:“约莫有两贯,就直接算你二贯好了。”随后又称了称银子,道。“银子有三两四钱,我剪下来一两,多余的还你。”

老板说话的时候,还真拿出一把剪刀,对着银子剪了下去。

不知是常年摆弄银子,还是下手特别有分寸,放在称一称,竟然正正好好二两四钱。

“客官,这是找您的钱,请您收好!”

“敬德,你把横刀抽出来,跟我手的镰刀对砍一下!”

“啊,陛……”

“少废话,让你砍你就砍,大不了改天我在赐……送你几把!”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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