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接近年底的几天,仇宸枫提前忙完手头的最后一些稿子,顺便将艺枫时剧院的第一稿交了上去,年前的活,彻底告一段落。

如盛壕所说,今年这抠货老方又没年夜饭,仇宸枫的第一顿年夜饭,依旧和往常一样,是年三十的那天。

只是,今年却也有些不同。

想来,爸妈已经离婚九年了。

这九年里,每顿年夜饭都是和谢静嫦两个人度过,即便她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可每当望着万家灯火时,难免觉得有些冷清。

春晚的声音总是盖过她们的交谈,烧了一桌的年夜饭也常常吃了几天也吃不完,尤其是近两年禁止燃放烟火后,每年的零点,母女俩互道一声祝福,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但今年,换了一个地方,也多了两个人的陪伴。

丰盛的晚餐过后,景渊又一次不让她们做家务,于是母女俩便打开厅里的电视看起了春晚,而那对兄弟则在厨房里收拾了起来。

此时,景渊抬起手,将油烟机轻轻擦拭着。

“小错。”他抽空唤了他一声,“红豆年糕汤做好了,记得喝。”

景错洗着碗,微微点头:“好。”

“嫦嫦她们母女来了后,你还能习惯吗?”

景渊突然问出这一句,倒是让景错洗碗的手微微一滞。

“抱歉,最近太忙了,还没好好和你谈这事。”景渊洗完抹布,将它挂置在一旁,随即站直身子,目光温顺地看着景错,“如果有什么不适应和不习惯的,要和哥说,我会尽力调节。”

“我没什么。”景错淡淡回答,将清水洗净的碗又细细擦拭着,“你和嫂子能处好就可以。”

“你觉得仇宸枫怎么样?”

这个问题,又挺突然的。

景错默了片刻,答道:“挺好。”

“那就好。”景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厨房里东西都收拾好后,兄弟俩心照不宣地去了厅里。

此时,仇宸枫正靠在谢静嫦的肩膀上,电视里播放着小品,两个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时不时地发笑着。

“哈哈哈这个太好笑了……”笑点低的谢静嫦一言不合就笑出了眼泪。

“这个还凑合。”仇宸枫咀嚼着瓜子,相对而言淡定多了,“前两个是真的不行。”

“我觉得前两个也挺好笑的。”谢静嫦抹了抹笑出的泪花。

“你看什么都觉得好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景渊在谢静嫦旁边坐了下来,而景错则坐到了仇宸枫的身侧,顺便悄悄在她的瓜子盆边放了杯插了吸管的娃哈哈。

仇宸枫用眼神感谢了他一下,拿起就便喝了几口。

“春晚的主持人,怎么都不认识了?”景渊一手揽住了谢静嫦的肩膀。

仇宸枫只能无奈又不爽地把靠着的脑袋挪开了,顺势回答:“已经换了有两年了,以前的几个主持人也该和家里人团聚团聚了。”

“也是。”景渊轻笑了一下,“我和小错……大概十多年没看过春晚了吧。”

仇宸枫愣了愣。

那他们过年都干什么?

对仇宸枫来说,看春晚是过年必不可少的项目,哪怕这几年的好几个节目都让她忍不住想吐槽。

“没事。”谢静嫦靠在景渊肩上,爽朗地笑道,“以后你们就可以陪我们看了。”

“好啊。”景渊宠溺地摸着她的头。

仇宸枫一阵恶寒。

过了会,他又转头向景错道:“对了,听说你过两天要陪仇宸枫去看她父亲?”

身边的景错点了点头:“是。”

仇宸枫傻住了,瞬间丢了个不可置信的眼神给了谢静嫦。

“放心,我和渊渊没有秘密。”谢静嫦拍了拍她的手背。

“是啊,我不会这么小气,别紧张。”景渊笑得如沐春风,温柔而亲切,“小错,记得不能空手去。”

景错喝了口水,沉声道:“我知道。”

谢静嫦不乐意了:“这怎么好意思?已经很麻烦小错了……”

“好了,都是一家人,不要跟我客气。”说罢,他伸手抚了谢静嫦的脸蛋,声线都温软了下来,“说真的,作为自私角度,我是想感谢一下他,如果不是他,我也没机会和嫦嫦在一起了。”

谢静嫦老脸都红了起来,害羞地推搡了他一下:“你真是的……”

仇宸枫咬着后槽牙,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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