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
相府。
不少依附在吕不韦麾下的朝中大臣纷纷聚集在此。
而吕不韦则坐在大堂的方，伸手舀着蜜浆，仿佛总有些心不在焉的。
“为何相邦大人从皇宫回来就一直心不在焉？”
王绾率先开口。
他不知道吕不韦发生了什么，当时退朝的时候自己走的很快。
吕不韦听到有人呼唤自己，顿时回过神来。
“本相一直在沉思一句话。”
“可无论怎么想都发现捉摸不透。”
“不知相邦在斟酌什么话？”
“可否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王绾露出一丝好奇。
“对啊，相邦，说出来给大家伙听听。”
“竟然这天底下还有你相邦捉摸不透的话！”
周围的其余大臣也纷纷应和着。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吕不韦一字一句非常清楚缓慢的说了出来。
不错，这正是苏牧离开朝堂时留下的那句话。
可吕不韦无论怎么思索，他都没能明白这句话当中的含义想要表达什么。
当吕不韦说出这句话后，整个大堂众人顿时露出一副还以为多难的面容。
结果没想到就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同时众人也没想到，堂堂秦国相邦，却对这样一句话表现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相邦，这句话如此简单，想必任何一个学子都能够明白其含义。”
王绾神色悠然的望着吕不韦。
可吕不韦却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摇起头来。
若是按照表面意思的话的确很好理解。
已经有的事情后续肯定会再有，已经做过的事后续肯定会再做。
可这句话是那苏牧亲自对自己说的，这就让吕不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毕竟离开朝堂的时候，吕不韦还特意询问了那几位等候自己的大臣。
他们都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由此表明，这句话就是苏牧对自己一人说的。
“这句话相邦是在何处听到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斯突然开口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他的身。
吕不韦也微微一愣，随即道:“今日退朝时，那苏牧对本相说的。”
唰！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齐刷刷的变幻了起来。
他们再度回想起今日早朝的那股压迫力。
李斯点了点头，随即又沉默了下去。
“斯兄可有见解？”
王绾望向李斯，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波动。
他确实很像帮李斯去到大王身边，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啊。
“没有。”
李斯摇了摇头。
他从未见过那苏牧，怎么可能从一句话中就能得知其意思。
“那彻侯的身份来历相邦可查清楚了？”
另外一位大臣忽然问道。
“查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吕不韦摇着头。
他前些天派了自己府中一个名为郑义的手下专门去查了。
可是倒头来却发现什么都查不到。
那苏牧就仿佛是个孤儿一样，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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