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中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游离于高楼大厦之中,在这座并不属于他们的世界里小心经营着自己的梦想。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呼唤,鹿所易从客厅里走出来,摘下手套。“楚大,你叫我。”
来人的步履沉稳,鞋跟和地面碰触的声音极其有节奏。
脚步声反应出一个人的个性,愈是外向开朗的人脚步声愈是急促和沉重。
顾希言静静听着,内心构想出声音主人的无数形象。
虚幻的轮廓渐渐清晰,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儿。
目测一米七的身高,一身黑色打扮衬得她的皮肤十分白皙。头发被高高束起,露出一张极小的脸蛋。
五官精致,娥眉下的眼中好像装满了星空,明媚又极具吸引力,鼻梁高挺,性感的嘴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有些痞气。
“你好,我叫鹿所易。”
“顾希言。”
二人初次打照面,心里都在揣掇对方的心思。特别是顾希言,一双眼睛似乎长在了鹿警官的身上。
“要进去看看吗?”鹿所易轻笑一声,她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笑容中和了警察身上特有的威慑感,仿佛出现在顾希言面前的,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可爱女孩儿。
顾希言点点头,没有说话,跟着鹿所易进了客厅。
根据现场的血迹来看,客厅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死者苏复素被凶手在浴缸里刺中腹部,也许是凶手慌乱中匆忙离开给了死者机会,她从浴室一路爬到客厅,想要尝试打电话进行求救。
最后因失血过多而死。等到医院方面赶到时,为时已晚。
苏复素的身体蜷缩在沙发旁,脸色苍白,早已没了血色。
中国有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重述案件过程,观察在死者面前的反应,也是犯罪心理学上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凶手的办法。
“面前的这个人是苏复素吗?”鹿所易开口问道。
“……是……”
说话人几乎要倒下去,鹿所易伸出手,环住了顾希言柔软的腰肢。
柔弱无骨的身子压在鹿所易的手上,鹿所易的身子靠近顾希言,稳稳地扶住了她。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剩下的另一只手从大衣兜里拿出纸和笔,这一充满疑点的案件不断刺激着鹿所易的大脑。
猛烈的视觉冲撞感让她忘记了自己需要照顾家属,事实上她的心里也并不想照顾家属。
鹿所易十分明白楚沫这一命令的目的,就是要杀杀她的威风。
但她想要案件的真相。
“朋友。”顾希言的唇角微张,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你是怎么得知死者离世的消息的”鹿所易抬头,猛然对上顾希言发冷的眼神。
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鹿所易赶忙收口,补充道:“抱歉,我只是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苏复素的消息已经在全网飞了。”顾希言淡淡地开口,她抿抿唇角,“处理案情的时候,鹿警官连这都不知道吗?”
不悦的情绪被一收耳底,鹿所易当然听出了顾希言的讥讽意味。
“我听说了,只是我也听说顾大编剧忙于工作,让我有些意外您竟然也是通过网络得知的。”她缓缓开口,目光锁定顾希言的眼神。
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神发飘,目光会汇聚右上方。这是人在构建声音或图像时的一种反射动作。
如果是高明一些的说谎者,会同样盯住对话人的眼睛,这一用力过猛的表现会让说谎者的瞳孔放大。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通过眼睛,亦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
“助理告诉我的。”被人这样盯着让顾希言十分不习惯,她眉头紧锁,开始怀疑起这个漂亮警官的智商 。
顾希言脸上确实没有撒谎的表现,鹿所易只看到了压抑的怒火。
她咳了咳,硬着头皮继续问:“苏复素最近有什么异常行为吗?比如,她有没有尝试过自杀”
“你在说什么!”这下怒火也压不住了。
“苏复素有没有过自杀行为?”
顾希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警察就是这样断案的吗?”
不得不说,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儿发起火来气场骇人。鹿所易终归是没什么从警经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复这个盛怒的家属。
“苏复素人很好,没什么仇人。虽然在娱乐圈但人很干净,最近这几天我忙着写剧本,和她接触不多。三天前她给我发过信息,说是想着这周日一起吃个饭。”
“她不可能自杀。”顾希言平复了情绪,“鹿警官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鹿所易对于这个死去的女明星也略知一二,她为人低调,不喜欢炒作。这些年来一直不瘟不火。
顾希言点点头,最后看了鹿所易一眼,“洛阳,我们走吧。”
顾希言背影的轮廓和一刻不想停留的步伐展现出她的不耐烦。
鹿所易感觉,自己搞砸了。
“家属失控是正常的事情。”刚刚的一切被楚沫悄悄关注着,她走过来,拍拍鹿所易的肩膀。
“有些挫败感。”
这是鹿所易第一次萌生出这样的感受,似乎再多的语言也无法拯救家属内心的伤痛,她很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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