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板在他们本地是有名的中间人,常年做着化整为零的生意,闫先生虽然是个大型集团的工程师,平时也不过在报纸上见到他的次数比较多,至于真人只在俱乐部偶遇过几次。关于这个黎老板的传说平时倒是没少听说。
据说他母亲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从四川山沟里出逃出来的一个漂亮川妹子,野心勃勃想去北京看看天安门但是因为身上的车费不足,只够她到这个中原小城,她就在本地落脚,短短半年时间就在本地最大的百货公司站稳了脚跟,又因为跟百货公司的主任有染,不到二十岁就怀上了黎老板,为了工作她没有惊动主任,只是在常来购物的客户里挑了一个有点家世的,使了点手段两人结了婚,婚后不久黎老板出生了,黎老板降生的同时,黎老板的母亲因为难产而亡,黎父一个人把黎老板抚养成人,终生没有再娶,黎父出身书香世家,父母都是当地高干,所以尽管是单亲家庭,黎老板在成长过程中还是受到了远远优于其他同龄人的教育。
黎老板在成为黎老板之前,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奶油小生,白白净净说话从不大声,上大学之后黎老板突然像变了个人,在大学里认真学习之余还参与不少的社团活动,几年大学下来曾经白净的少年学会了散打和自由搏击,尽管还是那个一身书生气的少年,但是身型瘦弱之余变得笔挺有力。大学毕业回到当地逐渐融入三教九流,成为晁盖般的人物。
闫先生对他的了解不过口耳相传,第一次在这么近距离看见大名鼎鼎的黎老板,闫先生还未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就被老雕男一把抓过,试图逃跑。
在老雕男的提醒下,闫先生终于注意到那股腥膻味道的来源,灵花的白花蛇皮已经被扒掉,紧绷绷的撑在黎老板的座位上。
“二位,是要再尽力尝试一下这道大门是不是真的打不开,还是现在就过来坐下好好聊聊?”黎老板言辞恳切的邀请。
老雕男尽力撞上那堵不锈钢的电动门,纹丝不动。闫先生跟在身后没有一丝主意,只觉得尴尬无比。
“不知道你黎老板在这处地界是个什么人物,只是我妹妹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过,竟要她死无全尸!”老雕男压制不住怒火问道。
黎老板儒雅的笑笑,抚摸着身下的蛇皮,说道:“一条白蛇醉醺醺的闯入我水下的私宅,我不过像所有家里闯进小偷的户主一样做了点防御措施,你可以问问你身边这位朋友,方圆五百里之内有谁敢过来闯我的空门。”
“黎老板,确实太残忍了。”闫先生没等老雕回话就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只是声音到最后已经小的几乎完全听不见了。
“身子呢!”老雕问道。
黎老板在桌子上按了按铃,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从后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不锈钢食盆,盆里放着一具泡在血水里的人体,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蜷缩在一起,身上斑斑血渍,尖脑袋上糊着湿漉漉的头发,整个人像被拉长了一般,远看像是用象牙雕刻的一个拉长的蜷缩的人体。
“请两位回去后传话给狮子,不要再回来试图打扰公会的工作,那只蝙蝠已经是公会的了,我可以假装没看见狮子收留的那些走私客,但是若再来犯,整个马戏团里的小怪物们都会被变成被追杀的目标,救一个还是保一窝,我想狮子能做出正确决定。两位传话的报酬是可以安全离开。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老雕男说,“老子犯不着为一个死人传话。”
老雕男说着飞速起身幻化成一只巨雕占据了整个办公室的空间,逼出两只钢爪朝黎老板抓去,只是爪子还没过黎老板的办公桌,整只老雕就像被雷击了一般,僵在空中,爪子用尽全力在空中死死抓了一下,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哗啦一下掉在地上。
黎老板从始至终冷眼看着这一切。等老雕彻底失去了僵死在地上,黎老板转过身问闫先生:“闫先生可以出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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