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的职责就是除魔卫道,保护夜之城百姓不受妖兽袭击。
而张玉衡刚刚当上天师,由于年龄问题,并不足以服众。除了像天师府这样猎杀妖兽的机构之外,还有着镇衙司、驱魔公会、传教团....等等异人组织。
他们接受上层或者直接从猎人公会接受任务,赚取积分。其中最为庞大的势力就是天师府,而老天师故去,一些跳梁小丑就开始蠢蠢欲动。
没有了沈候渊这一尊大神的威慑,利益当前,谁都想分一杯羹。
陆序虽然跟天师府关系很好,但是这属于江湖斗争,律法无权干涉。江湖一派向来安分守己,若是朝廷公然插手其中。众人不但不会服气,有可能还会引起变相的暴动。
不过碍于九龙首的面子,这些人也不敢得寸进尺。但是想要成为他们中间的领头羊,那自然就得做出一番成绩来,让大家心服口服。
于是张玉衡应下任务,就是为了堵住这群人的嘴。
真能给自己找事,许不仁暗道,站在街头狠狠的吐出一口烟雾。
远处的车子打着强光灯疾驰而来,身穿道袍的张玉衡下了车,许不仁刚想说走吧,就看见他不好意思的伸出了右手。
“干嘛?”
“车费结一下。”
许不仁:.........
走在十七区阴暗的小巷子里,他不免吐槽张玉衡刚才的举动。
“你这个天师当得也太操蛋了吧。”
“别提了,一言难尽啊。”
张玉衡叹了一口气,脸上别提多郁闷了:“以前我还是道士的时候,工资都是我师傅给我发的,哪里还愁这些。现在成了天师才知道,原来天师是没有工资的。”
“天师府看似家大业大,一千多名弟子,那可是都需要积分来养活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他现在才知道师傅有多辛苦,天师府的积分进账虽然庞大,但是却不能流入天师之手,这也是其中的一劫修行。
除去弟子的日常开销,房租水电。每逢节假日整点食物施舍难民,宣传一下道教思想....
他这个天师是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到。
“最近镇衙司的人逼得又紧,这次的任务完不成,那我天师府的弟子可就得喝西北风了。”
许不仁撇了撇嘴,又是一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年轻人。
“老二呢?“
这次的任务可并不止他们两个,江流儿也被张玉衡拉了进来。
看着面前屏幕共享的位置,张玉衡回应道:“他在前面等着我们。”
....
十七区废弃小店里,铁三角再一次相聚。
“简段截说,这一次的任务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张玉衡打开了Gaea的虚拟投影,上面的情报都是属于一级机密,还是托了陆老才搞到手的。
镇衙司的人逼得紧,连情报都封锁的死死的,为的就是不想让张玉衡完成任务,从而顺利的成为新一代的“话事人”。
“三年前十七区出了一件怪事,西街一户人家的儿子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后来被人发现死在了附近的巫山上,整个身体冻成了冰块,而且连内脏都不翼而飞。”
“关键是当时是三伏天,而且十七区从来没有下过雪。镇衙司和天师府合力搜山,也没有找到妖兽的踪迹。”
“然后过了三天,又发生了类似的事件。镇衙司请来了阴阳师占卜,最后也是一无所获。”
许不仁察觉到了不对劲,随即开口:“执法司当时的调查结果呢?”
“没有结果。”
“根据尸检报告里的说明,两名死者都是死于变异疾病。然后执法司的人搜遍了整个巫山,也没有找到妖兽遗留的痕迹。久而久之,这就变成了一桩悬案。”
“所以到底有没有存在妖兽?”
江流儿也觉得有些古怪,如果不是妖兽伤人,那么为什么内脏会不翼而飞?变异疾病会使人变成冰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病。
“这就是我们的任务。”
张玉衡看向了两人:“事情过了半年后,巫山出现了一只妖兽。但是她只是吸人精魄,完全没有伤害过一个人的性命。但是与她交手的猎人却全都死了,身体也不会变成冰人,内脏也没有消失。”
“她是不是三年前杀人的妖兽,这一点还有待考证。后来她开始肆无忌惮的入侵民宅,吸食成年男人的精元。百姓们都说触犯了巫山里的神女,这就是老天爷给他们的报应。奇怪的是,不论异人们怎么围捕,她始终都能提前逃走。又或者是凭空消失,怎么找也找不到。多方围捕无果,百姓们实在是不想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开始搬离十七区,所以这里就此荒废了下来。”
这么一说,许不仁倒是想起了当时闹得满城风雨的这件事,接话道:
“后来不少赏金猎人想要除掉这个巫山神女,可结果都是惨死在她的手里。而唯一活下来的一个翡翠猎人也只是说了三个字:雷劫境。”
大天位妖兽之上便是雷劫境,堪比宗师还要强大的存在。
“巫山神女是赤帝的小女儿,又名瑶姬。未嫁而死,葬于巫山之阳,精魂依草,实为灵芝。《墉城集仙录》称其为西王母之二十三女,将其纳入道教体系。”
“如果这只妖兽真的是瑶姬,那我们要面对的可是神。”
张玉衡心里一紧,雷劫境的存在本身就是无法逾越的大山,况且还要面对上古神话中的人物。
许不仁摇摇头:“绝对不会是瑶姬,如果是真的神,为什么她要对付山下的百姓?这些可都是她的子民?”
“可是除了神灵之外,想要突破大天位简直是难上加难。圆镜师傅曾经告诉我,妖兽想要踏入雷劫境,除了先天的机缘,还要靠修炼百年甚至千年的灵体才能承受雷劫。”
江流儿顿了顿,眼神里有些担忧:“而根据赏金猎人图鉴中,多数雷劫境妖兽都是神族灵体。”
为了这件事,张玉衡是操碎了心:“麻烦就麻烦在这里,我们连对手是到底是什么都搞不清楚。”
“也不排除那个人说的是假话。”
“看我干嘛?”
“你看我干嘛?”
江流儿虎躯一震,就像是被两头饿狼盯上了一样:“你们两个怎么都在看着我?”
“都说聪明绝顶,你这小光头的脑袋也不机灵啊。”许不仁说着又在江流儿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他们三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这哪里是赏金猎人,明明就是赏金侦探。
说好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可他们在这里头脑风暴了半天,啥也没有想出来。
在十七区分头行动搜索了半个小时,最后又跑到巫山上调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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