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醒来,路遥遥以为自己会在飞机上,可睁眼看到的檀木床架告诉她,她现在还是小郡主。
精致的早饭以后路遥遥被拉去习字读书。面前摊着白纸,磨好的墨水放在一旁,侍读的人是个看起来有点凶的中年妇女。
路遥遥懵批的抓着毛笔,咬着小嘴,一脸苦恼。
她能告诉侍读嬷嬷,她十五岁才从美国回来,别人在学物理自由落体时她在解小学的鸡兔同笼,别人在背《长恨歌》时她在默读鹅鹅鹅,别的同学飘逸的钢笔字体深受老师赞美时,她正一边看着字典,一边笔尖按着小学练字板在学中文吗……
让她用毛笔写字……好像……不太能写……
硬着头皮写,虽然已经竭尽所能控制好手中柔软的毛笔,但当把“天”字写成“干”字的墨面摆在侍读面前时,侍读直接呆了眼,本来就不善的面目更是凶了几分。
在学习上深受过陆泽州迫害的路遥遥羞愧害怕的低着头,侍读说:“郡主,才半月未动过笔墨,你竟退得如此之快!”
不是退步,是才起步……
高中所经历的痛苦感觉又回来了,路遥遥挨过了痛苦的早课时间,以为吃了午饭就可以出门逛街了,可才吃完,凌胧就要她去睡午觉。
路遥遥想哭,这就是大家闺秀二门不迈大门不出的原因吗?要是不能去玩,去看看霍州的繁华,她来这里当小郡主还有什么意思呢?
装睡骗过凌胧,等人走了,路遥遥立马起来穿小鞋,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刚巧遇到了管家领着昨日求见的严泽几人。
一身盔甲卸下,今日只穿着绑着袖子和小腿的武服,昨日挂在腰上的剑今日没带来,拾整过后的严泽比昨天匆匆一瞥还要帅气。
打算偷偷跑出王府溜达的路遥遥该变了主意,跟随着几人身后,用出吃奶的力气追上几个脚步生风的军人。
衣服被拉拽,严泽低头一看,一个水灵干净的小女孩正抬头看着他。
“郡主,您怎么一人跑到这边来了?”
兆管家心责小郡主身边的侍女真是不尽心,怎么能让小郡主一人乱跑呢,要是摔着碰着了,怎么办呀!
听见兆管家对小女孩的称呼,严泽几人赶忙对路遥遥弯腰作礼,并保持距离。
严泽后退了一步,路遥遥说:“我去找爹爹呀,这个哥哥是不是也要找爹爹呀?”
“郡主,可不能在这里乱玩。”
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不爱说话安娴的小郡主自从从寺庙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活泼了不少。
几个侍女端茶走向前院的课堂走去,兆管家向她们招手。路遥遥见兆管家叫人把她抓回去睡午觉,赶忙躲到严泽身后。
“哥哥,哥哥!你带我去找爹爹吧?遥遥只是想见爹爹~”
其实身为郡主,路遥遥大可威压一下兆管家,让他不要多管自己,但在严泽面前不想落下刁蛮任性的映像,她只好像朵莲花一样柔弱点。
严泽只觉得女孩的声音像铃铛一样好听,扯着他衣服躲在他身后,让他莫名生出保护的冲动,可这是王府,她是小郡主,怎么着,都轮不到他出声。
客堂中和人议事的路贤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声音,放下茶杯走出来,便瞧见了远处回廊下,女儿躲在一年轻男子身后。
看到路贤,路遥遥从侍女手底下钻过,裙摆被踢起,她跑向路贤,路贤蹲下身子把自己的宝贝接进了怀里。
“遥遥,这个时辰怎么还不睡午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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