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宁坐在餐桌上,看着厨房游刃有余的江濡,挑了挑眉,自恋症犯了,这冷冻鱼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啊?

干净利落地把面和好,放在一边醒着,江濡转身就看到徐汝宁盯着自己看,一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开口:“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只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江老师还会做饭。”徐汝宁看到江濡那张表情依旧冷淡的脸,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是在瞎想。

江濡解释到:“我吃不惯外面的餐厅,所以一直自己做饭。”

“是个大学老师、会做饭、会弹贝斯...真是个优秀的人。”徐汝宁点头,忍不住说道,当然,除了冷淡这一点。

江濡面对这份夸赞很平静,说完后,转身去擀面:“谢谢。我只不过是有幸做了自己喜欢的事,谈不上优秀。”

徐汝宁闻言,嘴角抽了抽,她和江濡是真聊不下去,为什么话都这么难接呢?真想撬开这冷冻鱼的脑门,看看她的脑回路有多冷。

过了十多分钟,江濡盛上来了一碗面条。

徐汝宁看着面前色香俱全的面条,冒着热气,从中间切开来的一颗水煮蛋摆放得规规矩矩,旁边是两根青菜,嘶~她是不是可以适当怀疑一下:冷冻鱼有强迫症。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江濡把用过的厨具清洗干净并放整齐后,说:“那徐小姐吃,我就先走了。”

听到她要走,徐汝宁眼睛里不经意地暗了下来,怔了一下,稍作迟疑,红唇轻启:“陪我吃完再走吧。”

她这人吃饭有个怪毛病,必须得有人陪着,因为这个,张冰云没少翻白眼。

“是怕没人洗碗吗?”见徐汝宁出声挽留,江濡很自然地说了这话。

徐汝宁听这话,被面条烫到了,惊讶地抬起眼睑去看江濡,冷冻鱼还会跟人开玩笑?

“吃慢点,不够的话,我再去下一碗。”江濡看她被烫到,接着说,语气虽然冷淡,但里面却是有着丝丝暖意。

徐汝宁唇角扬起,笑着说:“谢谢。”

坐在餐桌的另一边,江濡的目光在低头吃面的徐汝宁身上停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这栋别墅看样子,只有她一个人在住。

好像...也没个保姆,别墅没保姆的,还真是少见,而且又像徐汝宁这样的上班族,没保姆就更稀奇了。

吃饭要人陪着,应该是个害怕孤独的人了。

江濡想到这儿,心里某个地方莫名陷了下去。

面条进了肚,暖暖的,徐汝宁连带着胃和心,都愉悦了不少,说:“真好吃,谢谢江老师了。”

“不客气。”江濡边说边起身走过去收拾碗筷。

徐汝宁按住她的手,还是那冰冰凉凉的触感,笑了笑,说:“别,我来洗碗就好了,你先回去吧,真是不好意思,拖了你这么久。”

“没关系,那我就先走了,再见。”江濡看着她嘴角的笑,停下手上的动作,点头,说。

徐汝宁把碗筷拿起来,说:“嗯,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

洗完碗后,徐汝宁坐在厨房,望着厨房刚才江濡在做饭的锅灶,心头染上了些许落寞,坐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澡睡觉了。

孤独,她早就习惯了。

......

早上还没上班,徐汝宁和张冰云在公司楼下面对面吃着早餐。

“老张,咱们晚上去Chaos吧。”摸了摸口袋里软软的小方帕,徐汝宁意味深长地开口。

她昨晚整理衣服的时候,看到了江濡递给她擦眼泪的小方帕,于是小心思歪歪扭扭地爬上来了。

张冰云微眯着眼睛看她,啧声了一下,怼:“怎么着?还死心不改想去撩人家?”

“嗤~我是有要紧事找她。”徐汝宁皱眉,义正言辞地反驳。

张冰云冷哼一声,明显不信:“得了吧,我还不晓得你...”

“我是要去感谢她的。”徐汝宁喝了一口豆浆,一本正经地说。

张冰云不解,满头黑线:“谢她什么?给你介绍心理医生?”

“呸!我是谢她给我做饭。”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徐汝宁眼神幽幽,说。

听到这话,张冰云被惊到了,坐得端正,忙问:“做饭?......你竟然背着我勾搭人家?天,都已经给你做饭了...这才几天啊,你俩这么迅速的吗?”

“这事说来话长,总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了,晚上还得拿着合同呢。”徐汝宁想了想,还是不和张冰云说昨晚那么长的来龙去脉了,怪丢人的,转了话锋,说。

张冰云听到这儿,想起江濡就是要找的那个博士后,点头,无语地说:“......你要不要这么会来事啊?”

敢情到Chaos是去谈签约去了,不愧是大大大大大小姐。

“那你以为呢,姐是为了公司,好嘛?!”徐汝宁扬了扬嘴角,笑得很甜。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去给江濡还手帕,签合同这事顺路。

......

好不容易下了班,徐汝宁拉着张冰云直奔Chaos,路过了一家甜品店,还进去悠哉悠哉地点了一个红丝绒草莓小蛋糕,美名其曰要给人家吃点甜头。

“大大大大大小姐,你...确定对江濡没意思?”张冰云看着徐汝宁拿小蛋糕,环抱双臂,挑眉,笑得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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