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清打来了电话:“喂,老徐,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那个月客吗?我这次和她线下联系上了,你猜怎么着,她也在R市。”
戚文清是一家音频分享平台的高层管理人员,也是徐汝宁多年的好友之一。
“什么喜欢她?只是喜欢听她的声音而已。”徐汝宁在洗手间听着,无语地纠正道,不过心底狐疑,月客虽然粉丝数万,但向来神秘,怎么会轻易和平台线下见面呢?戚文清是不是在诓她呢?
戚文清一边翻看着月客的真实资料,一边说:“那你要不要和她见见面啊?我要和她谈个合约,而且你们徐氏不是最近要出广告吗?我寻思你可以让她来配音。这次正好见面可以都谈了。”
“让她来配音?”徐汝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听到戚文清的话,有些心动,说。
据她所知,月客曾用日语配过一个广播剧,她听过,声线比起平时直播时要更有磁性和高冷。
“对啊。”
徐汝宁稍稍盘算了一下,眼睛闪了闪,说:“这倒也可以,月客的声音确实挺适合的。”
除了配音,其实还有个私心——她对月客蛮好奇的,好奇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毕竟也是陪了她两年的声音的主人呢。
“那就这样决定了,下周一中午你来我们公司楼下。”
“好。”
徐汝宁挂完电话,嘴角弯了起来,月客...她总算是能见着真人了。
可刚走出卫生间,徐汝宁对上了江濡那张冷冰冰的脸,嘴角又放了下来,真是的,这冷冻鱼太会扫兴了。
出差的这三天,江濡全程都是不咸不淡的表情,语气也是自始至终的不温不热。
虽然徐汝宁自认为对江濡的冷“免疫”了,但事实上并没有,她还是会时不时地被江濡冻到。
“徐总,我在学校还有课,就先走了,那份合同的翻译我校对之后,今晚会发到你的邮箱里。”江濡轻轻扶了一下眼镜,平静地开口。
徐汝宁点头,说:“好的,这三天江组长辛苦了。”说着,心里不由想:这冷冻鱼刚出差回来连歇都不歇一下就要去上课了,还真是忙。
“应该的,徐总也辛苦了,再见。”
把文件放进公文包里,江濡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对了,记得吃饭。”
她注意到刚才和合作方的晚饭,徐汝宁只顾着谈话了,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闻言,徐汝宁怔了一下,没料到江濡会说这个,点头,笑着说:“谢谢,一定会的。”
这冷冻鱼怎么显得有丢丢细心体贴呢?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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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课后,江濡这一周的工作全部结束,回家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去了江父江母所在的G市。
“爸妈,这是小沫给你们买的。”一进家门,江濡把那些保养品都放了下来,说。
宋清拿起保养品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什么,故意笑着说:“你瞧瞧你妹妹,和你同岁,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还单着...”
江绍礼从书房出来,正好听到了宋清的话,扬了扬脖子,和宋清唱反调:“单着挺好的啊,咱濡濡才不那么早就嫁人呢。”
江濡看着老两口的互动,眼里先是闪过好笑,而后都是复杂,她懂得:江绍礼并不舍得她出嫁。
“可都27了,事业稳定,也该想想往后的感情生活了,你不心疼咱闺女没人陪,我还心疼呢!”宋清剜了一眼对面的倔老头,说。
“什么没人陪,你和我不都是人嘛?”江绍礼脖子一梗,皱眉,说。
宋清看到江绍礼又开始犟,轻哼一声,说:“哼,你能陪,我看你能陪她陪到哪一天去!再过个二十年,指不准你就成盒了。”
“我看我是跟你说不清楚。”江绍礼头一迈,背着手,边说边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宋清看着他的背影,愤愤地说:“我才跟你说不清楚!老顽固。”
江濡摇头,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刚把衣服挂起来,电话就响了,看到来电的备注,怔了几秒,才接了起来:“喂,常老师。”声音不似先前任何时候的冷淡,而是罕见地充满着温柔。
“喂,小濡,我听说你这周末回来了。”常念一边批改着学生的英语试卷,一边拿着手机说。
江濡敏锐地听出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心紧了紧,说:“嗯,回来看看我爸妈,是有什么事情吗?”
“就是...想找你出来聊聊。”说这话的时候,常念手上的红笔停了下来,嘴边挂上了苦涩的笑。
“聊聊?”
“嗯,我离婚了。”
短短的几个字让江濡的呼吸一滞,轻蹙眉头,说:“好。”
“晚上老地方见?”常念看着学生试卷上的答案,说着,眼前浮现了江濡的脸。
“嗯。”
挂了电话,江濡坐在床边,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四个字“我离婚了”,常老师离婚了,为什么她会这么压抑呢?
不是应该开心吗?明明,她那么喜欢常念。
其实,看着冷冰冰的江濡,情窦要比江沫开得早很多,在高一的第一节英语课上,她就对那个讲台上的人不可抑制地动了心。
那会儿,她13岁,常念22岁.
那会儿,她还不晓得什么叫喜欢,只知道每次见到常老师,就会很开心,见不到常老师,就会很焦虑。
那会儿,也只有常念在的时候,她才会一展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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