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鹅卵石小路较比普通的红砖人行道要更加难行,苑怡见有暖黄的吊灯灯光从酒店礼堂的落地窗处透出来,便生出如释重负的念头。
一时不察,紧绷的神经徒然放松,就出现了差错。
痛呼了一声,苑怡斜倒在地上,相比于其脆弱不堪的脚腕骨,高跟鞋的质量倒是坚固很多,鞋跟虽细,但也没有断。
丝丝尖刀划过般的痛楚瞬间像是无声流进血液,疼的苑怡描绘精致的眉眼拧到一起,她抱着脚踝,指尖不住地揉动。
小助理突遇此情此景,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苑怡见其还傻愣愣地杵在原地,急火攻心地发着牢骚:
“看什么看,眼睛瞎了,还不过来扶我,看不见我摔了么。”
小助理醒神,忙怯手怯脚地顶着苑怡的抱怨和怒火,搀扶着她起来,听她在自己耳边叨叨:
“一天真是笨死了,让你订个酒店还订这么偏僻的,你是想害死我么!”苑怡掐着小助理的胳膊,狠狠拧了一把后者身上的软肉。
痛的小姑娘脸蛋揪成一团,咬着唇强忍着,委屈的不行。
苑怡脚腕泛着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没什么耐心地指了指花坛旁的大理石:
“我在那坐会,你去酒店把入住办好,把东西放好,再回来背我上楼。”
小助理忙点了点头,不敢说什么地拖着行李往酒店大堂小跑。
虽到了夏日,但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苑怡拢了拢披肩,想到自己方才被赶出剧组的落魄,就忍不住恨地牙痒痒,打了通电话出去。
几秒钟之后——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什么事?”对方显然有些烦躁,语气透着不耐烦。
苑怡揉着脚踝,也没什么好气:“我被剧组赶出来了,你替我想办法帮我回去。”
对面冷笑了一声,透着淡淡不屑和嘲讽:“苑怡,你也是真够能耐的,这才多长时间呀,你就继续给我惹事,被剧组给撵出来,你也真好意思说出来。”
苑怡:“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要不是暮晴那个贱人攀上了高枝,今天我早就是女主演了,还轮得上她?”
苑怡:“我之所以被撵出来,还不是因为暮晴看我不顺眼,她有金主护着,连徐导也斗不过,只能碍着面子把我赶了出来。”
对面被绕的有些云里雾里:“你被撵出来关她什么事,你说的金主又是谁?”
苑怡拨弄着精心打理过的指甲:“你不是让我进了剧组之后多找找她的麻烦,今晚剧组共同用餐,我就故意激怒她,想让她在投资商面前失态。”
“结果谁能想到,投资商就是她最大的金主,一直护着她,全程向着她说话,还勒令徐导把我赶出剧组......”
“等一下,你方才说的是......投资商?”对面女子的声音透着狐疑,突然出声打断。
苑怡听出对方的不可置信,戏谑:“你不信?我还能骗你不成。”
对面默了良久,声音有些低哑,隐约透着丧:“他......真的去了......还......护着暮晴?”似是询问,语气中却又似自问自答。
脚踝越来越痛,苑怡不耐烦地望着酒店大门,寻思着这死丫头怎么还没回来,低声嘟囔:
“是是是,我都说了,他就是暮晴抱的大腿,总之,你赶紧帮我重进剧组,这事我跟暮晴没完,我一定要跟她斗个至死方休,你快......”
“别说了。”突然的出声打断,让苑怡微愣了一下:“什么?”
“这一次,我也帮不了你了。”对面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后,手机尽头传来一连串嘟嘟的盲音,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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