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尔则不屑道:“反正有没有喊过你心里清楚不然直接问伯珂迦公主也行。”

“当初是你逼我这么叫的。”路星大声反驳。

莫名在这件事情上就较真起劲的一人一龙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步。

来回对骂几句后,路星冷哼一声道:“幼稚鬼。”然后选择无视了迪文尔这个人让尤齐亚继续说魔族的事情。

尤齐亚一阵无语的看着他们两人,才努力平复情绪道:“如我刚刚所说,露西的父亲是魔族这件事情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

他难得提起了魔族内部的事情一并娓娓道来。

魔族是个散落在大陆生活的种族,大部分都是独居在某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当然他们和神殿曾经有过许多次摩擦最终才达到了一个平衡,魔族不会主动去袭击人族,人族对野外的魔族便睁一只闭一眼。

这是从很久以前便留下的协议两族之间也逐渐将这当成了某种不成文的约定。

至于魔族和龙族之间偶有摩擦,但是并不怎么有大冲突。

“那为什么呢?”路星提问。

龙族这么挑衅的四处招惹其他种族居然还有能稍微和平相处的对象也是很稀奇。

尤齐亚很简单回答了这个问题:“魔族崇拜强者。”

虽然他们也好战争斗遇到强者也会有一战的冲动,但是面对真正有能力的强者是打从心底追崇。特别是龙族这种称霸多年的大陆主宰,他们最大的想法是取而代之,如若不能则隐忍等待。

“听起来就很像魔族倒贴。”迪文尔不冷不热的开口评价,“该不会她的父母也是这么认识的。”

露西的父母既然是龙族和魔族跨种族结合那么双方必然有一方更强势,鉴于龙族还没亡族之前的霸道,下意识便会倾向于身为龙族的母亲被魔族倒追。

路星也有同样的疑惑。

“”提及这个尤齐亚则再次陷入沉默中,而后生硬转移了话题,“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比如说龙族的传统节日什么的。”

龙族居然还有传统节日路星沉思了一会儿,她先入为主把龙族当做了野性部落,也许龙族也是有自己文化传承的方式。

路星点了点头,偷瞄了眼迪文尔,发现对方目光已经移开到了别处,才问:“龙族是不是除了本体外,还可以有其他的样子?”

没想到尤齐亚也很快点头回答:“可以有。”

“只是化形的条件很苛刻,大部分龙族不会这么做。”

他似乎并没有对路星有什么期待,“露西不必特地去这么做,只要保持你现在的样子就可以了。”

迪文尔嗤笑一声道:“你是不希望她变成人形,还是觉得她做不到。”

尤齐亚皱眉盯着他,也冷下声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明面的意思。”迪文尔毫无避讳的说:“她难道能永远是幼年期的龙吗,只要她存在一日,她就是对整个大陆的威胁。”

“也许不用更久,只要继承仪式到来之时,她就必须有独自面对问题的能力。更何况是魔族龙族混血的龙,谁也不知道她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异变。”

此刻正有尖锐的鸟鸣声从旁边掠过,长长的尾羽在窗户前一闪而过。

路星愣愣的看着窗外,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一旁的两人却没有注意到,尤齐亚生气道:“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什么事情,说白了,我和你之间的交易早就结束了,你也大可以不用跟着我们!”

这时路星想起了这两人早就在东伦多时就认识了,只是看起来好像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等等”她看着突然就靠近的两人,怎么你们现在要干架?

迪文尔只道:“我没有跟着你,我现在受雇于伯珂迦公主,有责任对她负责。”他指向了路星,“只有她和我回宫我也不介意,想必还能换一笔不少的酬劳。”

“你休想!”

尤齐亚伸手揪起了迪文尔的衣领,他的红眸仿佛浸染黑色变得深红,一字一句道:“人族不配,伯珂迦更加不配。”

迪文尔冷眼看着这个白发红眸的魔族,那张美艳的面容此刻浮现出的是深恶痛绝的神情,眼底翻滚着的仇恨令人胆颤。

这句话像是一道猛烈的撞击,将路星的心绪都撞乱了。她眼中浮现出的是伯珂迦温柔浅笑的眉眼,是来到世界时唯一感受的善意,也是万里无云的天空下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将因为自己的出现再次拥有龙族延续的可能性。

路星不再沉默不语,她缓步走到尤齐亚身旁抓住他垂下的衣袖,仰起头道:“尤齐亚,你不要这么说。”

“伯珂迦是不一样的。”

一夜无眠,薇薇安揉着眼睛从椅子上坐起身的时候,发现早就已经有一个人影站立在窗边了。

她有点意外的出声道:“公主殿下,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那人额前金色的发梢垂下,与昨晚分别前的样子丝毫未变,显然是一夜未眠。

“想些事情,不知不觉就到早上了。”伯珂迦轻声道。

薇薇安心情复杂,伯珂迦就这么一夜都站立在窗前,她心里是明白这是为什么的。

她明白伯珂迦一直在想着失踪的幼龙,甚至一夜未眠。

“公主殿下,都是我的责任,是我的失责。”薇薇安眼眶微红,但却始终没有流出眼泪,而是坚定道:“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做,只要露西大人能够回来。”

伯珂迦静静倚靠在窗台上,他眼睫轻垂掩住了目光,缓缓道:“嘘,薇薇安,你听。”

“听?”薇薇安走到窗户看向楼下,只看到了黑压压一片的卫兵将宫殿团团围住了。

从昨夜希尔德王储遇害后,他们就被软禁在了宫殿中,连出宫的机会都没有。

身处异国的王宫中,即使能联系上暗处的线人往东伦多报信,只怕时间也来不及了。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楼下,问:“公主殿下,他们说的无非都是些不入流的话,这有什么好听的。”

伯珂迦摇了摇头。

“不是他们。”

他的目光看向了更远的城墙外,声音略带嘶哑道:“是它们的声音。”

薇薇安不太明白,但伯珂迦却没有再更多的解释。

他的目光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就像是阳光落在湖底时,沉寂在湖底的一切也跟着苏醒过来。

守门的侍卫看着天空呼啸而过的鸟,感觉有些怪异,“从昨晚开始,怎么王宫里来了这么多的鸟。”

按理来说,如此寒冷的天气下,这些鸟应该都躲在温暖的地方等待寒冬过去,怎么会如此反常的来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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