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竹并不是爱好强人所难的人,况且昨日赵清映说那么信誓旦旦地说今日一定能离开侯府,想必一早就知道今日会出现这场景。

虽然他仍旧没有弄清楚赵清映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如今这场面,他也不可能拦着人不让人离开。

“母亲做主即可。”沈修竹很快给出了回应。

“银两就不必了,这丫鬟伺候人是尽心的,如今能够和亲生父母团聚是好事一桩。”

沈修竹说着,又去看赵清映,不过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是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眼睛时不时去看方才说话的亲生父亲,眼中尽是好奇。

“多谢世子爷。”

听到沈修竹的话,穿着精良的夫妻二人顿时有些喜极而泣,想要磕头道谢,不过被沈修竹及时阻止了。

丫鬟的事情完美解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方才大言不惭地城北夫妻二人身上。

沈修竹扫了一眼二人,厌恶地皱起眉头。

两人说出来的话已经足够让人恶心,没想到内心的想法更为肮脏。

“今日前来侯府多有叨扰,既然女儿已经找到,林某便就此告辞了。”这亲生父亲是做贯生意的,进退十分有度。

他向屋子中的两位主人告辞,让自家娘子拉着失而复得的女儿。

而自己则压着方才口出狂言的夫妻二人向外走去。

女儿找回来了,剩余的事情就是他们的家务事,不必在南平候府继续耽搁下去。

“要不再给你调个丫鬟过去?”南平侯夫人看着沈修竹略带忧愁地问道。

傅家儿郎的婚期越来越逼近,她则是越来越焦虑。

她儿好不容易有个亲近的丫鬟,不过几日又没了。

在她看来自家儿子虽然是个文官,但是同傅宇明这种武将也是丝毫不差的。

怎么就在婚事上差一头。

沈修竹经历过多次自己娘亲的催婚,如今只是心中嘀咕,他已经可以当做自己听不见了。

他的院子里不需要什么丫鬟,有安静的小厮就够了 。

得到自家儿子拒绝的回答,南平候夫人看起来更忧伤了。

“你最近朝中事情很忙?怎么一回家就到书房谁也不见?琅月这几日找了你好几次,都没见到你的人。”南平侯夫人觉得自己儿子这几日颇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

虽然南平候同沈修竹一同入朝为官,但是两人一个文官一个武将,南平侯也不知道最近这几日沈修竹在忙着做什么,只以为大理寺的案子又多了许多,所以才会看起来繁忙。

沈修竹对于白琅月此人已经不是不喜了,而是厌恶。

听到对方的名字就下意识地想要远离。

如今房间中只有自己的母亲,沈修竹也没有特意掩饰自己的情绪。

而是直白地问道:“姨丈要调来景凌了?”

“没有,你姨丈的岁数,按理说会一直在柳州了。”

南平侯夫人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儿子的言下之意。

这是在问她白琅月母女二人为何事而来,又何时回去的。

“我听家中的下人说姨母最近好像在看房子。”

沈修竹点到为止,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总之他现在明令禁止白琅月进自己院子,能没有交集就没有交集。

这件事南平侯夫人是不知道的,她同妹妹黏糊了几日,可是毕竟小林氏来景凌城是为了女儿婚事。

虽说已经相中了沈修竹,只是尚且未开口。

但是小林氏私心里还是想要女儿再继续挑一挑的。

况且她们以给白琅月寻找姻缘的由头住进南平候府。

女儿不出门交际便罢了,若是自己再不出走动走动,意图属实有些明显。

而小林氏一向都是信奉做事委婉的风格,所以这几日极为忙碌。

南平侯夫人也只以为自己的妹妹是为了挑选女儿夫婿来回走动,倒是不曾注意竟买了房产。

不过又能想通。

小林氏想要白琅月嫁到景凌的心思十分明显,买房产当做白琅月日后的嫁妆也是正常的事情。

从母亲那里得来姨母二人暂时不会走的消息,沈修竹便回了书房。

自从白琅月来了之后,他便有意躲着,实在是不相同对方遇上。

对于白琅月这种人除了躲着以外,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况且他将赵清映在自己身边放了两天,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这女子看起来正常又古怪,身份一天一变,但是又察觉不出她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让人觉得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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