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星光熠熠,偶有一辆车从落地玻璃前经过,惊起一夜威风。寂静的夜色,笛声刺耳。

是风啊,吹动他微微欲动的情欲,一点点抚平他眉宇间的躁意。

宋窈脸色微醺,重重地点头,说:“不给!”

她的视线太过炙热,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寸寸的吞入腹中。

谢殃略微皱眉,有些不自然,视线移向别处,嗓音微哑:“戒指呢?”

宋窈皱了皱眉头,扭过头继续喝着酒,小口小口的,脸微微鼓起。

气得像个河豚。

戒指戒指戒指!一来就是你的戒指!

她醉了,太过蛮横无理。忘了是她发消息让谢殃来拿戒指的了。

“宋窈?”谢殃叫了她一遍,语调微微上扬,含着三分哑。

他耐心的等着她答话。

她是被纵容惯了,娇蛮任性也用在了谢殃身上。喝醉了酒就由着自己的性子,蹙着眉不去理他。

店里没开灯,借着外头的两排昏暗老旧的路灯,整个店也被映照得灯火通明。

长街小店,孤男寡女,一室温热。本就该是暧昧纵生的时刻,谢殃却不急,只看着她,眼里无情无欲。

旁人不知他的一身恶骨,只见他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宋窈被他看怂了。

放下啤酒罐,咬着唇,鼻尖一点红。在外衫口袋里摸啊摸,没摸到,眼眶一下就红了。

谢殃眉心微动,离她近了几步。近得能看清她的眼里的水光,泛着屋内蠢蠢欲动的暧昧。

谢殃不知她哭什么,以为她是没找到急得哭,便耐心安抚她:“别急,慢慢找。”

“这么,重要吗?”宋窈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对上他的眼,脸上的泪痕都没干。

谢殃没多想,嗯了一声:“挺重要的。”

那个女人,对他那么重要啊?

宋窈哪怕醉着,不清醒,听到谢殃说重要的时候,也着实难过了一把。

这么重要,丢了谢殃会不开心的。

她想着,吸了吸鼻子,低头在兜里翻找。

手碰到一个硬质的东西,她拿起,一点也没犹豫。

抬眼,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枚戒指。

她声音有些哑,朝他说:“你的,戒指。”

谢殃伸手,从她掌心里拿起那枚戒指,指尖蹭到她的掌心。

温热,冰凉。

一下子碰撞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惊动了谁的心弦。

宋窈“蹭”的一下缩回了手,抬起一双水雾淡淡的眼看他,往日的妖媚劲儿早就散了个尽。

谢殃显然也没有想到,她喝醉酒竟是这个模样。

挺磨人的。

他视线扫过桌面,一听啤酒,六瓶。她喝了五瓶半,不醉才怪。

谢殃看了一下外头的天。

黑了,暗了,星星快睡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呆下去了,会出事的。

“谢殃!”宋窈唤着他的名字。

动了动,做到桌子的另一侧边缘,桌子挺高,她一双小腿荡啊荡。

屋里没多冷,她穿了件红色的吊带裙,外面套着件雪纺外衫。

隔着朦胧的纱,伶仃的锁骨清晰可见,添了几朦胧的美感。

头发刻意卷过,每一个发丝都露出精致的弧度。

红裙,妖冶动人,细腰,盈盈一握。

谢殃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腰上,皱了下眉,又淡淡移开:“嗯?”

“谢殃啊。”她拉长了尾音,和他刚刚唤她的“宋窈啊”一样。温柔缱绻,暧昧滋生。

她说:“你是不是有点迟钝?”

店里很安静,所有声响都被无限放大。情爱变得更加真挚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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